然后便坐到地上鬼哭狼嚎,施展亡灵召唤术,痛诉小伙欺负贾家孤儿寡母,光天化日占自家儿媳便宜。
一整套流程下来,小伙不掏两块钱,根本別想走。
就算遇到嘴硬的也不怕,开全院大会,请三位大爷评理。
这时候就得倚仗贾东旭,他是一大爷易中海的唯一爱徒。
负责断案的都是自己人,还有贏不了的官司?
私了两块钱能解决的事儿,经过三位大爷审理,直接变成五块钱起步,这就是管事大爷的排面。
什么?要去派出所报案?big胆!
院儿里的安定团结、和谐稳定还要不要了。
来人,关门,放傻柱。
张翠连说带比划,拉著马大山一起表演,看的齐伟瞠目结舌、合不拢嘴。
这两口子但凡晚生三十年,不演小品都白瞎了。
当然,马家搬进来才一个多月,贾家的事跡他们只见识过一次,其他內容都是张翠从周边院子打听出来的。
齐伟中午饭是在马家吃的,他还特意回屋拿了罐午餐肉。
张翠蒸了二合面馒头,做个午餐肉炒大白菜,端出醃好的萝卜条,三人边吃边聊。
按张翠的说法,这个院儿,邪性!
明面上最有权威的是自封一大爷的易中海,但最神秘的却是后院那位聋老太太。
“齐兄弟,不瞒你说,自打搬进院儿,我和阎老抠吵架不下十次,全院大会都开了三次。”
“那个易中海,就会唱高调,拉偏架,再不行就让傻柱动手打人。”
“我家老马身体算不错的,跟傻柱打,硬是没贏。”
“我气不过,就去街道办告状。”
“王主任倒是让傻柱赔了两块钱,可话里话外,都是警告我別多生事端,要服从联络员调解。”
“我问她为啥其他院都是一个联络员,我们院却有三个,她说是聋老太太向军管会提议的,已经安排了不好缩减。”
张翠说完,狠狠咬一大口馒头,鼓著腮帮子,一副忿忿不平的模样。
“龙老太?姓龙?”齐伟问道。
龙这个姓似乎集中在南方,北方不说一个没有,也是可以忽略不计。
“不是,她姓……我还真不知道她姓什么,叫她聋老太太是因为她耳朵不好。”
听了张翠的解释,齐伟更纳闷了。
耳朵不好叫聋老太太,那腿脚不好是不是得叫瘸老太太,眼神不好就叫瞎老太太。
这不是当著和尚骂禿驴嘛。
別人这么叫倒也罢了,但王主任应该不会吧,她刚才可是特意去后院和老太太聊天来著。
“你確定王主任说的是聋老太太?”
张翠挠挠头,“嗯?好像……是吧,院里人背后都这么叫,当著老太太面不行,易中海让大家叫老祖宗,別人不知道,反正我张不开这个口,我祖宗在东北埋著呢。”
“好在老太太不怎么出屋,我只见过一次,装没看见,也没打招呼就过去了。”
齐伟愈发觉得这院儿有意思了,居然还有老祖宗。
这称呼可不是隨便叫的,要是没记错,慈禧六十大寿的时候,命令宫里人称呼她老佛爷或者老祖宗。
自打清朝灭亡,这两个称號也隨之消失。
没想到,都新社会了,小小四合院,竟冒出个“老祖宗”来。
齐伟没再追问下去,张翠搬来时间不长,很多事都是道听途说,可信性不强。
倒不如等他上任以后,通过公对公渠道,好好调查下院里这些人,说不定就有意外惊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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