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看著王主任二人走进东厢房,想跟上去又不敢,眼珠子滴溜溜一通乱转,扭头向中院跑去。

“咣当”

“老易,老易”

易中海家的房门,被阎埠贵用力推开。

“哇……哇……哇”

“他三大爷,你这火急火燎的干嘛呢,瞧把棒梗嚇的。”

“棒梗乖,不哭啊,奶奶给你找吃。”

没等易中海张口,一大妈杨氏先横眉立目给阎埠贵一顿说教,隨后站起身,抱著一岁多的贾梗直奔厨房。

“老阎,咱们院虽然不锁门,但你进屋前,好歹敲敲门吧。”

“是啊三大爷,您还是老师呢,怎么这么不懂规矩?”

“三大爷,您都把棒梗嚇哭了,看把师娘心疼的。”

“我……我……”

阎埠贵面对易中海、贾东旭和秦淮茹三人轮番输出,支支吾吾,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老阎,你过来是有事吗?”易中海问道。

“有事,有事。”阎埠贵连连点头。

“东旭,淮茹,你们先回家,一会儿我让你们师娘把棒梗送过去。”

易中海见阎埠贵给自己使眼色,知道他要说的话不方便其他人旁听。

“老易,咱们院来新住户了,王主任亲自带过来的,是个年轻干部。”

阎埠贵目送贾东旭、秦淮茹离开,转身关上房门,坐到易中海身边,小声说道。

“年轻干部?王主任说的?住前院东厢房哪间了?”易中海皱著眉头问道。

“还哪间,三间都归他了,老易我跟你说……”

阎埠贵把自己有关16级干部的猜测,一五一十全都说了出来。

“老易,这齐伟住进来,以后他带回家的东西,我是截,还是……截呀?”

阎埠贵盯著易中海的国字脸,紧张的直搓手,生怕易中海说出不字。

名为前院联络员,实际上阎埠贵是95號院的门神,除了有限几家,其他住户想进院,都得经过他的安检。

空手回来还则罢了,要是买了东西,甭管吃的喝的穿的用的,必须雁过拔毛,留下点“孝敬”。

买斤面抓一捧,买根葱掐一段,买头蒜掰一瓣。

哪怕针头线脑,他也得抽出一根针,薅下一段线才行。

这么明目张胆的打秋风,自然会惹得眾邻不满。

但阎埠贵不怕,他背后有人!

他的后台不是別人,正是面前的易中海和住在后院的聋老太太。

当初竞选联络员,易中海和他有过约定,阎埠贵以无条件支持易中海所有决定为代价,获取“手过留油”的权利。

但凡有人敢反抗,立即召开全院大会,一大爷易中海和二大爷刘海中负责教他们做人。

碰到冥顽不灵,听不进金玉良言的犟种,没关係,还有后招——关院门,放傻柱!

文的武的来上一遍,绝大多数人再怎么心里有气,也是敢怒不敢言,只能咬碎牙齿往肚里咽,默认了这份“孝敬”。

倒也不是没遇到过“蒸不熟、煮不烂的铜豌豆”。

49年他们三个大爷,在聋老太太的指点下,当上积极分子,算是掛上了名,在院里也有了点威望。

可那时候院里一共没几户人,阎埠贵也没胆子巧取豪夺。

直到52年,成立街道办,当上联络员,院里新住户也逐渐多起来,他才敢打著防迪特的旗號,为自家谋福利。

这一年多,阎埠贵碰到过两家,不对,是三家“铜豌豆”,都是油盐不进的主儿。

开全院大会批评,左耳进右耳出,没用。

让傻柱动手,人家扭头就去街道办,鼻青脸肿地向王主任投诉,弄到最后,傻柱不光当眾道歉,还得赔两块钱医药费。

这时候,就得请聋老太太出马了。

只要她屈尊去趟街道办,用不了多久,那户人家就得灰溜溜搬走,换个“听话”的搬过来。

到现在为止,已经有两户享受到“二次搬家”待遇,剩下的唯一刺头,是两个月前入住前院东耳房的马家两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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