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这身,像是上三楼的少爷吗?”苏青抖了抖连法衣都不是的灰白道袍,笑著道。

“苏少爷当年剑压仙城一代人的场景,小人还歷歷在目,便是现在一时落魄,早晚也有青云直上的机会。”王二小仍旧说著奉承客气话。

而他对苏青客气,那是他作为百宝阁小廝千锤百链出来的职业修养。

自有那不被百宝阁规矩,也不怕因此扣薪水的人,对苏青不客气。

自楼上下来一群身著锦绣华袍的男男女女,其中一人扫到了苏青,不敢置信的又看了两眼之后。

一场针对苏青的冷嘲热讽,便就在百宝阁一楼上演。

“我当是谁,原来是剑仙种子苏青啊?”

“咦,他身上好臭,果然在下城区待久的人,都有股穷酸味!”

“可不敢跟苏剑仙这么说话,內剑修好威风的,分分钟砍死你信不信!”

就跟苏青对王二小毫无印象一样,眼前这些非富即贵的世家修士,他看著也很陌生。

不过,通过他们的话语,也能推测一二。

当年他作为內剑修,恃剑而狂,很是打击了这帮仙二代们。

故在他失去本命剑,天才陨落之后,他们便想通过打击他,找回失去的尊严,获得某种优越感。

而正如他猜想的一样。

孙子勤恶狠狠的盯著那穿著廉价衣袍,看起来仍然比自己气度出尘的苏青。

这討厌的面孔,是他童年挥之不去的梦魘。

那是长辈嘴里经常念叨的別人家的孩子。

“人家苏青三岁学剑,五岁御剑,十二岁便能剑光分化,十六岁便迈入一阶剑修门槛,你呢,你怎么这么废物!”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越是对比伤害越大。

便是现在他也是一阶剑修,有一剑劈波斩浪的能力,仍是斩不破童年的阴影,看到面前这个人,仍旧忍不住身躯发抖。

秦晓梦藏在法衣下的手,已经攥的粉白,一双眸子一瞬不瞬的看著那一脸无辜样的苏青。

就是这个人,曾在她情竇初开向其告白时,於大庭广眾之下羞辱於她,说她连做其身边一个婢女的资格都没有,让她因此被人嗤笑了许多年。

十多年间,她想过无数次与其重逢后的场景,想如现在这般狠狠羞辱报復他一番之后,再將他搂在怀里,接回家中好好疼爱。

一个个仙二代,想法不一。

因苏青十年未曾在上城区现身,他们也都没做好重新认识他的准备。

而不敢过多招惹这帮仙二代的苏青,趁此机会,都没太跟王二小讲价,迅速购置齐所需物品。

对他们拱了拱手,算是打过招呼,便就走为上计,溜之大吉。

等眾人反应过来之后,只看到其身上掛著两个藕灵,牵过一白裙女修仓惶上车。

“他跑什么跑?我们还能打他不成?”

“不揍他一顿吗?我挺想揍的!”

“他刚才买什么了?炼器炉?他转行炼器师了?”

“炼器又不是什么值得羞耻的事,十年没联繫,也不说加个神识號!”

“不著急,他既来上城区一次,总还会来第二次,到时候,我要跟他比剑!”

“那你可真够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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