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具体要哪一类？是古代图腾、宗教符號，还是文字演变史？”
邱梦琳平时根本不读书，哪里知道这些。
他一问，她脸上就掛不住了。
邱梦琳气得把那张纸拍在桌上，说：“你这人怎么这么死脑筋？
难道你自己就不能把所有跟符號学相关的古籍都整理出来，让教授挑选吗？
还要我一个字一个字地教你？平时看你整理档案不是挺厉害的吗，怎么一到关键时候就掉链子！”
她对著赵南端骂了一通，就像赵南端问了什么傻问题一样。
“梦琳，你这就有点强人所难了。”
同事眼镜妹听到动静，跑了过来，忍不住说道，“馆里古籍太多了，跟符號学沾边的书，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本，一下午怎么可能全找出来？你至少要给个大概范围吧。”
邱梦琳立刻转头看向眼镜妹。
她上下打量了眼镜妹一番，然后嗤笑一声，道：
“哟，今天怎么没戴你那副啤酒瓶底了？哦——”邱梦琳拖长了语调，目光落在眼镜妹的朴素帆布包上，又说，
“想学別人打扮，也得看看自己的家底。连个像样的名牌包都背不起，打扮给谁看啊？”
这番尖酸刻薄的话，让眼镜妹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
就在这时，一个天真的声音传了过来。“阿姨，你脸上有一层粉，是抹到腻子吗？”
闻葵忽然站到了邱梦琳面前，仰著头，紫色眼睛里带著纯真的眼神。
37度的嘴，却说出如此冰冷的话。
“还有你脸上被人打了一拳吗，眼眶看起来嘿嘿的。”
“你！”邱梦琳气得浑身发抖。
闻葵根本不给邱梦琳反驳的机会，接著又说了起来：“阿姨，你是不是经常觉得腰酸背痛，记性特別差，別人交代的事情转头就忘？按中医的说法，你这是肾亏啊。”
“你个小屁孩！你懂什么！毛长齐了没有？！”
邱梦琳气得彻底失去理智，口不择言地伸手就想去推闻葵。
这时，她眼角余光瞥见叶主任从办公室那边走了过来。
邱梦琳顿时有了底气，不但没收敛，反而更有恃无恐，指著赵南端嚷道：
“赵南端！这就是你带来的野孩子？一点家教都没有！
主任过来了，正好让她评评理！不信你问她，是不是所有相关的古籍都要准备好！”
她知道，叶主任平时总是使唤赵南端，把所有脏活累活都丟给他。
赵南端见她竟对一个孩子恶语相向，他压抑已久的怒火终於爆发，气得头髮都快竖起来了。
“啪——！”响亮的一个耳光声，在安静的办公区里响起。
所有人都愣住了。
邱梦琳捂著自己红肿的脸，她难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人，打她的人，正是她以为会给自己撑腰的叶主任。
叶以蓝眼神冰冷，语气也很冷。
她厉声质问道：“谁让你用这种態度对待我们读者的？”
隨后她用別人听不见的声音，在赵南端耳边轻声说：
“我表现得好吗？黑皇帝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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