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帝十五年(前165年)。

赵国,邯郸。

薛季独自坐在街角处,目光扫过往来的行人,低声自语道。

“也没看出他们走路的姿態有多好看啊?难道说已经都改了?”

徐泽这次穿越的对象並非王侯贵胄,而是一个寻常百姓。

姓薛,连个正经名字都没有,兄弟三人中排行最小,便被唤做薛季。

他连著思索了两三日,实在是想不明白。

一个没有身份的普通人,要如何在三年之內死得知名,甚至留名史册。

这刚通过奖励关,就遇到难题了啊...

正当他凝神思索时,忽然听见身后有人招呼自己。

薛季扭头一看,发现是同坊的阿川,比他年少几岁,是好友兼跟班。

阿川一脸困惑。

“薛兄,你这几天老是坐在这儿盯著人看,是丟了什么东西吗?还是说在等人?”

薛季一时也解释不清楚。

“没什么,就隨便看看。”

阿川並未再问,只是兴冲冲地提议道。

“对了,薛兄,我们要不去城南看看吧,听说有个方士为了祈雨,已经开坛辟穀十四日,今日若是再不降雨,便要自焚谢天,现在满城的人都赶去瞧这个热闹呢。”

“辟穀十四日?”

“是啊,常人哪能十四天不吃东西?”

“万一他是暗中进食呢?”

“这...不是一直有人看守著吗?应该不会吧。”

薛季不禁想起小时候看的《走进科学》,说是有人能几年不吃饭,结果发现是在晚上悄悄偷吃。

所谓辟穀,大抵也不过如此。

閒著也是閒著,薛季便起身隨阿川一道前往城南,权当看个热闹。

城南漳水河畔,人头攒动。

只见那座土垒的祭坛上,有一位身著宽袍、头戴羽冠的方士。

他盘坐於祭坛中央,周围还有几名弟子按照星位盘坐於周围,看起来確有几分神神鬼鬼的气氛。

薛季仰头看了看天色,湛蓝如洗,不见半片云彩,完全不像是要下雨的样子。

看来,这方士是必死无疑了。

薛季在人群中看了一会儿,但此时离天黑还有两三个时辰,他打算换个舒服的位置,慢慢等。

二人来到附近的一处树荫下。

这里也围了不少人,除了往来的商贩,还有人开设赌局,赌的就是今日能否降雨。

其中大部分人都下注否,只有极少数人下注是,若是贏了,便能翻几十倍。

薛季对此毫无兴趣,打了个哈欠,便要在旁休息。

就在这时,他却听几句零碎的对话。

“这新垣平,不会真要自焚吧?”

“那当然了!这话可是他自己说的,若十四日无雨,便自焚谢天!”

“这岂不是可惜了,都说新垣平深諳望气、相面之术,只需看你一眼,就能道出姓名、家境。”

“真有这般神奇?”

“那还能有假?多少人排著队等他看相呢,这要是死了,实在可惜...”

新垣平...

薛季停下脚步,瞬间来了精神。

刘恆虽然被后世奉为圣君,但碍於时代的局限性,极为迷信天象鬼神。

他一生节俭,连百金之费的露台都捨不得修,但却对新垣平这些方士厚赏无度,更不惜大兴土木地修建五帝庙、五帝坛,痴迷於长生与祥瑞。

薛季都不用细想,当即就有了主意。

只要跟著这新垣平去一趟长安,那他在史书上留名,死得广为人知,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吗?

不过在此之前,他得摈弃身份,孤身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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