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关乱局四起,想要活命,要护住这个家,刀把子硬,拳头狠才是唯一的依仗。

投身军旅建功立业,搏出一条前程,才能在边疆扎下根。”

秦猛死死盯著两人眼睛,话语中的残酷景象让她们浑身发冷,而更深层次的用意並没说。

秦小芸和陈月娘被他话语中那血淋淋的未来图景和那股铁血无情、一往无前的意志彻底震慑。

眼前不再是憨傻的二愣子,好似一柄即將出鞘的凶刃。

秦猛看著两女煞白小脸,缓了缓语气,挤出生硬笑意:“咳,你们別怕。

哥只是想让你们吃饱、穿暖,安安稳稳,不用担惊受怕......”

陈月娘和秦小芸怔怔望著他脸上那生硬的“柔意”,心臟狂跳。

但那“吃饱穿暖”的朴实愿望,却像冰原透出暖意,化开些许恐惧。

半晌后,两人几乎同时,茫然却用力地重重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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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饿了吧?”

陈月娘撑著虚弱的身体,去翻找家里仅存的一小把粗米和醃菜疙瘩,煮了一锅稀得能照见人影的菜粥。

秦小芸乖巧懂事,小心撇倒米汤將最稠的部分菜粥舀给哥哥碗里。

秦猛知道这不是客气的时候,他忍著发酸的鼻头、后脑的抽痛与身体的虚弱,强迫自己將这一碗“能量”连同里面承载的深情一起咽下。

他看著近乎家徒四壁的屋子,心里暗暗咬牙发誓。

一定要討回公道,让婆娘过上好日子。

一碗稀薄的菜粥下肚,秦猛闔目凝神。

规律的呼吸、吐气,刺激著迷走神经,一丝微弱但坚韧的气流在体內艰难凝聚、游走。

半个时辰后。

秦猛睁眼,眼中血丝褪去,精光灼灼,后脑疼痛好转,沉滯的身体鬆动了不少。

他挣扎下床,摇晃了一下,引得月娘和小芸惊呼,摆摆手示意无碍。迅速穿戴整齐,跺脚搓手,活动开筋骨,直至打了一套军体拳。

“我去烽火台一趟,你们锁好门!”秦猛找了把柴刀,话语虽简,却透著不容置疑的沉稳。

他刚出院门,隔壁王婶被嘎吱吸引,见是秦猛,簸箕顿在了半空:“二愣子?你清醒了?”

“托您的福,王婶。”

秦猛点头回应这位心热的邻居。

母亲走后没少帮衬,就是有点喜欢嘮叨。

“谢天谢地!”

王婶唏嘘,隨即压低声音叮嘱:“愣哥儿,可不许乱跑了,保长说附近村子有人不见踪影。那刘家势力,州府还有官亲......”

“好,我去去就回,您忙著。”

秦猛打断妇人絮叨,大步流星地走了,留下王婶盯著他骤然挺直的背影发愣:“这孩子…说话利索了?”

她手里的活计一停,把簸箕放好,忙不迭往秦家走。

没走出几步,又折返,拎著装满粟米的布袋,又在棚內鸡窝里面摸出几个鸡蛋......

堡內铺屋矮而结实,狭窄曲折。

扛锄的老汉、纳鞋的妇人见到眼神清明、步履沉稳的秦猛点头示意,无不愣神,交头接耳。

那愣小子,是突然好了?

出了堡门,寒风裹著冰屑抽打在脸上,秦猛头脑越发清醒,精神绷紧如弦。

特种兵的本能无声復甦,风声、远处界河薄冰碎裂,甚至脚下枯草的断裂声,都被敏锐捕捉与筛选。

小南河堡,依坡而建,紧贴大河南岸。

此地距离这片区域的军镇南河城寨不过七八里地。

堡中四十多户、两百余口,耕垦著河边的滩涂淤地,看护著这段界河流域岸边的林带,同时也为山顶那座孤独的烽燧堡承担著徭役。

堡外植被茂密,仅容三两人並排而行,这片人工栽植並精心维护多年的林子,连同前面那条绵延数千里的大河,便是大周赖以生存的屏障。

秦猛踩著枯枝,边走边在心中飞速復盘——

自大周王朝中枢衰朽,党爭內斗不断,国力江河日下,对边疆的控制日渐鬆弛。北方的草原部落便如嗅到血腥的饿狼,开始蠢蠢欲动。

昔日畏惧大周兵锋的部族,起初只是零星劫掠边民,如今已开始步步为营,蚕食土地。

为守住这数千里北国境线,驻扎北疆的卫戍各军。

只得依託那条从西北高原奔腾而下,一路向东匯入大海,贯穿了整个北疆防线的东西横贯大“界河”之险。

再以渡口、滩涂处设立军堡,城寨,边防重镇,倾尽全力构筑沿河防线,试图以水为屏,阻挡日渐骄狂的游牧铁骑。

两里地外,一座三丈高的夯土墩台孤立在土坡顶端。一面褪色的“周”字破旗在风中挣扎。

燻黑的墙根下,八个穿著黯淡铁鳞甲的老卒沉默擦刀,他们是幽州卫戍正规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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