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孟川表示疑惑,“津哥没跟你说?”

舒晚摇头,昨天在车里是聊了几句,但那时他並没表態说给她报舞蹈班,也没说要送她去练舞。

坐上孟川的车前往舞蹈室,舒晚仍觉得有些不真实。

孟淮津说她以前在南城是什么样的生活规格,在这里亦然。

此话不假,那阵子舒晚白天都去舞蹈室,舞蹈室在北城中环最中心的地带,环境和老师都是在国际上有知名度的。

以前在南城,舒晚学舞的地方也不差,但比起首都北城,还是有一定差距。

孟淮津给她报的是最贵的班,请的是最好的老师。

没过几天,公寓里又多了架钢琴,新的,从质感和音色上可判断,价格绝对不菲,比舒晚以前在家里用的还好。

舒晚问孟川,他一个月那点工资,怎么够买这些东西,他的钱怎么来的?该不会——

孟川笑著轻轻敲了敲她的脑袋:“小脑袋瓜整天都在想些什么呢?那点工资確实还不够他抽菸。但是,津哥是属於不好好当公僕就要回家继承亿万家底的那类人。孟家不仅有从政的,也有从商的,你妈妈没告诉过你吗?”

舒晚摇头。

孟家的事,妈妈似乎很排斥提起,除了她这位入伍后又从政的淮津弟弟,其余一律没跟她讲过。

孟川继续说:“总之,津哥指甲缝里隨便抖抖,就能让你继续做公主。”

舒晚她早也不是公主,也不想做公主。她只是內疚他给得越多,她无以为报,儘管他或许並不需要她的回报。

“那个呢?”女孩趁机询问,“有个又颯又漂亮的女士,我听人们喊她蒋检察长,她跟舅舅是什么关係?”

“蒋洁姐吗?”孟川沉思片刻,给了个模稜两可的答案,“世交关係,捆绑挺深的。”

世交,捆绑挺深……这就有得推敲了。

再说回孟淮津,他虽然没有明確说要搬回公寓住,但其实除了上班和出差时间,他晚上基本都会在舒晚看得见的地方,还给舒晚制定了很多严苛的规定。

譬如:未经同意不能隨便进他的房间,不能去酒吧,晚上不能超过规定时间点回家,不能,不能……

舒晚严重怀疑,他没有过青春期,哦对,他確实没有,他那会儿应该在部队,而且已经有了一番作为。

.

在男人一条条“不能”的规定里,舒晚迎来了自己的高三生活,因为是毕业班,学校提前一周开学。

孟淮津给舒晚找的学校是北城教学质量数一数二的学府,开学那天他因为身份原因不方便送她去报导,依然是孟川送的她。

刚开学就进行了一轮摸底考试,舒晚的分数在班上排名第十。

她觉得还可以,但孟淮津看见成绩单后,给出的点评是:“我没考过这么低的分数。”

舒晚:“……”

於是那之后,经常孟淮津批著批著公文,门边就会探进来一颗圆脑袋。

女孩抱著练习册笑眯眯问:“舅舅有空吗?这题我不会。”

给她讲题的结果,十有九次是以她趴在桌上睡得人事不省为结束,最后她的书本跟他的文件还会混做一团。

导致有几次孟淮津开会时,原本准备好的文件掏出来却是一本贴满標籤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擬”,惹得下属们想笑不敢笑。

全靠他过硬的记忆力,脱稿將思想內容几乎一字不差地传达下去。

而舒晚就没那么幸运了,周一国旗下的演讲,稿纸打开是孟淮津的“政法队伍思想整顿”的材料!

她顿时大脑一片空白,面对全校师生,只好赶鸭子上架临场发挥,较劲脑汁,最后还是讲得乱七八糟,丟了自己的脸,也丟了班级的脸。

“我今天又拿错书了——”

国庆前一天,孟淮津路过学校门口,看时间离舒晚下课没差多少,便將车泊在路边等人。

准备抽第二支烟时,看见身穿白色校服、黑色裙摆的女孩从校门口跑过来,人未到,声音先钻进耳膜。

舒晚跑得气喘吁吁,扒拉著驾驶座的车窗又喊了声:“你的文件怎么又在我书包里,我今早真的出大丑了!”

她额前碎发上有细细的汗珠,洁白的脸蛋因为奔跑,透著红,眼底闪著稀碎星光,看著倒也没出丑到哪里去。

孟淮津目睹了她这些时月来的改变,可想而知舒家没出事前,她在家是怎么样一副明媚开朗模样。

收回视线,將烟盒和打火机扔进储物格里,男人才不轻不重扔出句:“怪谁?”

舒晚打开副驾坐上去,盯著他身上那件制服衬衫,有些出神,深蓝色经午后的眼光一晃,晕染成了默黑,更衬他英武挺拔的姿態。

没听见声音,男人微微侧了下头,舒晚收回视线繫上安全带,笑得没脸没皮:“怪我怪我。今晚吃什么?”

发动引擎,孟淮津冲后座扬了扬下頜:“在单位食堂给你带了饭。我今晚有事要谈。”

女孩回头看见几盒分开装的饭菜,有些沮丧:“放国庆了,我不能跟你一起去吗?”

“不能。”斩钉截铁地拒绝,“你可以跟同学出去玩,至於哪些地方不能去,需不需要我再重复?”

舒晚摇头,听见他不容置喙的命令:“十点之前必须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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