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人生地不熟,语言又不通的地方,哪那么容易走出去。

老板本来在唐人街里开餐馆,就因为不是会馆的人就被撵了出来。

在这个华人被视为四等人的时候,除了华人哪还有人吃中餐,这个四味居眼看著也撑不了几日了。

他能看出李桓是刚到的,也是这个原因。

待久了的华人不是已经加入会馆,不会跑这么远来吃饭,就是为了生计去了更远的地方。

吃完饭,李桓要结帐,老板推脱说这顿他请了,鱼和海参在这里都不是值钱的东西。

李桓拗不过,偷偷扔下两美元,带著赵阿福离开了餐馆。

出了门,赵阿福怒气冲冲地说道:“哥,这些人也太坏了。”

“很正常,都是为了钱而已。”

李桓倒是没觉得有什么。

利益就那么多,为了餵饱自己人,多吃多占一点也无可厚非。

只是为什么不能让蛋糕更大一点呢?

他看向垂落在海面的夕阳,血红的顏色將海水都染得通红。

穿过街道旁的小巷,再往东走一小段路,就到了华人们居住的唐人街。

房屋比之前的街道更矮一些,门头上掛著洗衣店、杂货店、中餐馆和医馆的木头招牌。

周围的行人也从穿著各种西式服装的白人、黑人,变成了穿著马褂、长袍,拖著一条丑陋辫子的华人。

李桓和赵阿福刚刚还算正常的穿著,在这里顿时变得特立独行起来,引得路人频频注视。

“哥。”

赵阿福拉了拉李桓的袖子。

李桓从这幅年代剧的画面中惊醒过来,带著赵阿福进了一家旅馆。

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汉子,操著一口听不太懂的粤语,说了半天也没说明白是怎么回事。

李桓直接拿了一美元出来,拍在桌子上,用上大学时和三台室友学的粤语说道:“给我你们这最好的房间。”

看到绿油油的钞票,老板痛快地带两人上了二楼。

说是最好的房间,也只是和楼下的大通铺比,二十来平的空间里只有两张硬床,以及一个掛衣服的衣架。

走廊里有个公共的洗澡间,想上厕所就只能去旅店后面的旱厕。

而就是这样的房间,一天也要八十美分。

怪不得说淘金的没发財,卖铲子、卖裤子的发了大財呢。

送走了老板,李桓让赵阿福先去洗澡,自己从行李里拿出威尔伯送的左轮枪,按照记忆中的步骤將火帽和弹丸装了进去。

过程中他发现枪托下面有一行铭文,写著“塞繆尔·柯尔特赠予尊敬的杰利科船长”。

李桓对枪械不熟悉,但柯尔特的大名还是知道的,想著若是能珍藏到二十一世纪,没准能卖上个几千美元。

赵阿福顶著湿漉漉的头髮回来,李桓將装好的左轮枪放在枕头下,也到公共洗澡间洗了个澡。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出来的时候,他感觉自己好像轻了几斤。

回到房间,蹲在窗户旁的赵阿福一脸焦急地说道:“哥,有人跟著咱们!”

李桓顺著他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看见几个穿著马褂的年轻人在旅店门口徘徊,其中有一个正是陈台的手下。

“不用管他们,就当帮咱们放哨了。”

李桓笑了笑,將自己扔在床上,伸了个懒腰:“好好睡一觉儿,明天还有的忙。”

“好。”

赵阿福眼里满是担忧,但还是乖乖地上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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