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过程既迅捷又短暂。
没有任何动静和声音,他连一丝惨叫都来不及呼喊。
从外表来看,他甚至是主动从窗户跃入了屋內。
诺莉亚把他搬到角落里,又把窗帘拢了拢。
隨后又默不作声的倚靠在墙边。
很快的,窗户外面又传来一道骂骂咧咧的人声。
一只指甲缝里全是污泥的手扒拉在了窗台上。
诺莉亚亲切的给他借了把力气,伸手一拉。
“你还知道帮我上来啊?”
他没好气的使劲,借著力道从窗户里进来。
“吧唧。”
他一脚踩在黏糊糊又湿噠噠的地毯上。
“……?”
“客人,请往这边走。”
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视线在旋转著,半空中他飞速掠过诺莉亚,目光定格在她的指尖。
白手套上还残留著上个倒霉蛋的血渍。
他被迫顺著她的指尖旋转著、滑落……咕嚕咕嚕滚到了墙边。
那儿,正躺著一个胸前全是污血的男人。
“是的,就是这边。”
开了瓶的无首尸体站立在原地,脖颈处肆意横飞著,狂暴著衝上天板又猛然坠落下来。
淅淅沥沥的。
就像是下著雨的昨夜。
血雨中,两只湿透的白手套被诺莉亚隨意扔下。
嘭!
她关上了门,头髮有点潮湿,倚靠在莫里亚蒂的房门上。
“莫里亚蒂、莫里亚蒂,詹姆斯·莫里亚蒂,真的有人来了……那张邀请函到底什么东西,他都知道点什么?”
诺莉亚轻声念叨著,胸脯微微起伏著,缓缓抬起头来。
“他现在好像有点意思了。”
她的嘴角大幅度上扬著,面色有点儿潮红……
……
……
劳里斯顿大街。
夜色渐深,放眼过去人流密集,在敦伦的外围,这儿流浪著不少的底层人士,乞儿、襤褸的孩童,站在交接处站岗的妇女和女童们匯聚在一起,把这儿挤得恶臭又烦闷。
有人这么形容过敦伦,它是一头吃人的飢饿野兽,把人从农村吸引过来然后杀死在城市里。
要陶德来说,这个“人”还要加上那么一个前缀。
穷人。
他披上自己的黑斗篷,从尽头的小別墅住处出来,路灯逐渐幽暗,地面开始破败又脏乱起来。
他逐渐深入穷人们的腹地。
周围的咳嗽声已经连成了一片,陶德用手帕捂住了鼻子,加快了脚步转到了一家小酒馆的背面。
“噠噠噠。”
他顺著楼梯走下去,里头正安安静静坐著不少人,全是披著黑色斗篷看不清样貌的。
“……还没回来?”
陶德注意到那几个空荡荡的椅子,心里做出了最坏的打算,“看来行动失败了。”
他注意到周围有些骚动,平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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