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报仇不隔夜,寨兵
“铁蛋,忙不,哥有事找你。”
上午,铁蛋刚刚吃过早饭,就见到李长生带著瘦猴在门口喊他,顿时从家里走了出来:“咋了,长生哥。”
“长生哥找你有事,咋了啥子,去不去吧。”
瘦猴看了铁蛋一眼,直接了当的开口。
铁蛋看著李长生和瘦猴手里都拿著粗棍顿时凛了凛:“去,怎么不去。”
“爹,娘,表姐,我有事出去。”
铁蛋回头对家里吆喝了一声,顺手提著家里的一根手腕粗长木棍跟著李长生和瘦猴走了出去。
“长生哥,啥事啊?”
从家里走出,见李长生带著他们就往村西头走,忍不住的问道。
“李孬欺负我媳妇,你们说帮不帮我弄他。”
李长生沉著脸看了他们一眼,知道和这俩泥腿子长大的小子说別的没用,直接直奔主题的开口。
君子报仇不隔夜,今天早上知道这事,他立刻就要干他。
“干他娘,李孬这个懒汉敢欺负你媳妇,干他!”
铁蛋眼睛一瞪,立即开口。
瘦猴顿时也气的眼睛瞪得像铜铃。
“好,走。”
李长生直接了当的开口,说完就带著两人直衝冲的走向村西头李孬家。
“……”
李孬在村里是眾所周知的懒汉,今年二十五六也还没找到对象,也没人愿意给他说亲。
此人生在农村,却天天不下地,只靠著长满草的地里长出来的少许粮食凑合活著,时不时的还去別人家蹭饭吃。
其父母死的早,据闻就是被他气死的。
就像今天,別人都吃完早饭了,李孬还躺在床上睡觉。
连李长生带人把门撬开进来的动静都没察觉。
“李孬!”
李孬正躺在床上睡著,忽然听到床边一声爆喝,嚇的一激灵,睁眼一看,三个棍子当头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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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靠嫩娘,敢打老子,老子弄死你,啊……”
“谁啊,別打,啊啊……”
“疼啊,疼,啊……”
胳膊粗的硬木棍接二连三的打在身上,夏天睡觉穿的又薄,身上又没被子,疼的李孬哭天喊地。
但是李长生憋著火气,完全没有留手的意思,和铁蛋,瘦猴一阵狂打,直打的他进气多出气少。
“长生哥,还打不打。”
眼看李孬被打的站不起来了,铁蛋试了试他鼻子,扭头对李长生问道。
“哼,李孬,今天先饶你一回,下回再敢对我嫂子不敬一回,老子先挖你的眼睛珠子,再弄死你。”
李长生哼了一声,拿脚踩在他喉咙上,踩的他脖子涨红,眼珠子都凸出来的时候,才猛的松脚,拿镰刀抵著他眼睛,死死的盯著他:“说,服不服。”
“服了,服了。”
李孬本欲怒骂,但是看著李长生森冷的眼睛心里一寒急忙点头:“服了,服了,我服了!”
“哼,记住我今天说的话,再敢对我嫂子不敬一回,老子一定先挖你眼珠子,再弄死你。”
李长生又重哼了一声,怒喝了一声,起身看了看,一镰刀扎在他的被子上划出一道口子,隨后把他家中的水缸打烂,米缸打碎这才罢休,留著哀嚎的李孬转身拉开门,直接离开。
“哎呦……”
李孬见到李长生等人离开远了,这才哀嚎了一声,紧跟著怒骂不断。
踉踉蹌蹌的想要爬起来,但是腿被打的太疼,一时站不起来,只好先在地上躺著,感受著身上的酸疼,疼的呲牙咧嘴的哀嚎。
李孬不知道的是,幸亏他名声只是一个懒汉,而不是混子。
否则她嫂子的名声被坏,今天就不是被打一顿那么简单。
他眼里闪烁著怨恨的喋喋不休的唾骂,一直到了晌午,才啃了点麵饼哀嚎著躺到了床上。
没成想,刚刚睡著,门忽然被打开。
“你敢欺负长生哥媳妇,就是敢欺负我媳妇,长生哥饶了你,我瘦猴饶不了你。”
瘦猴手里提著镰刀去而復返,看著躺在床上的李孬,消瘦的脸上带著凶狠的开口:“叫你知道知道,咱瘦猴也是守规矩的人,长生哥说挖掉你的眼睛,那我就挖掉你的眼睛!”
既然得罪了,那就往死里整!
话音落下,心中念起,瘦猴一只手按著李孬的头,另一只手拿著镰刀对著他左眼一用力。
“啊,我的眼,我的眼!”
血水飆出,一颗眼球掉落在地上,李孬口中发出崩天裂地的痛吼声。
瘦猴哼了一声,见他体型,忽然福至心灵的想到长生哥教给他的道理,又咬牙在他左腿上扎了一镰刀,这才转身独自离开。
李孬家外面,去而復返的李长生看到这一幕愣了愣,犹豫了一下,还是转身离开。
“…………”
李孬巨大的哀嚎引来邻居,见他模样嚇了一跳,急忙抬著到了村里郎中那里医治。
医治好后,命是保住了,但是眼瞎了一只,腿也瘸了一个,整个人也彻底老实,畏缩了起来。
村里祠堂闻名原由,也说是他咎由自取,活该这样,这件事也就没人管了。
反倒是伤人的李长生三兄弟,在村里留了个好名声,让人敬畏。
农村的习性便是如此,软蛋在这里是混不开的,只能被欺负,娶了媳妇都可能被人睡而没办法。
想要不被欺负,在这颇为原始的社会里,只有狠。
在村里,该和气的时候要和气,但是该狠的时候,要足够狠。
当然,这其中一部分也有李长生哥为保护村子死了的原因,村子里的人自然偏袒他。
李长生知道怎么回事,事后给瘦猴家里送了五十斤粮食,瘦猴不要他硬给,又说了一起去当寨兵的事,才把这事算是过去。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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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爱嫂子,长生,长生……”
次日,清晨,温柔婉转的声音在李远的新房里升起,一直到太阳升起来才渐渐罢休。
李长生笑呵呵的牵著面色红润的嫂子起床,在嫂子依恋的温柔神色之中一起去洗漱。
“长生,你伤了那李孬,嫂子虽然高兴,但是有些担心会不会出什么事啊?”
陈秀荣和李长生洗漱完,起身给他整理著衣领,看著他脸颊,眼神之中的温柔好似化作麦芽一样黏在他身上,担心的轻柔问道。
“昨天村里的老辈都定下来了,不会有事,不过这事怎么著也算村子为我平事了,恐怕等收拾好庄稼的事得加入寨兵才行。”
李长生看著陈秀荣神色里的温柔,脸上也露出笑容:“再说了,那李孬是活该,你不用往心里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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