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问,她们师徒二人明明是魔教中人,你师公不但不抓她们,为何还要出手相帮,对吧?”陆雪琪望著此刻已经穿过人群,行进到繁华街市之中的金瓶儿师徒,轻声道。
“嗯。”齐小萱轻轻点了点雪白的下巴,其心中最大的疑惑,陆雪琪所料丝毫不差。
“这位金仙子其实就是当年魔教三大公子之一的『妙公子』金瓶儿。”陆雪琪的美眸流转,俏脸微扬的看向张小凡,为弟子齐小萱耐心解释道。
“啊!!”齐小萱一听,顿时吃了一惊,一双乌黑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张小凡见到陆雪琪投过来的目光,知道陆雪琪是想让他这个当事人解释给齐小萱听,然而张小凡却是嘴唇微微一抿,眉头半蹙,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苦笑了一下,露出一丝为难之色。
见状,陆雪琪脸上淡淡一笑,轻轻摇了摇头,她知道相公张小凡哪好意思当著晚辈的面说出自己的腹黑之举!
“你师公是帮金瓶儿的弟子化去了体內暗疾,其实也是在告诉金瓶儿和她的弟子,化去她一身道法也不过是弹指之间的事情,警告金瓶儿和她的弟子,以后少找你的麻烦!”陆雪琪看著一脸困惑的弟子齐小萱,黛眉微微一挑,目光从齐小萱的脸上移到了张小凡的脸上。
张小凡一见,笑而不语,赶忙若无其事地將目光转移开来,望向岸边灯火通明的伊水长堤。
“啊……!?师傅……?”闻言齐小萱吃惊地张大了嘴巴,难以置信地望著陆雪琪,好像在说:“师傅,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因为在齐小萱的印象中,师公张小凡一直都是一个体贴入微,顾家又和蔼可亲的好男人形象,累死她也不会想到师公居然还是一个心机深沉的腹黑男!
与此同时,九州桥远处一条人潮涌动的街道上,郝梦瑜也露出了与齐小萱同样的表情,发出同样的惊嘆,错愕地看著师傅金瓶儿,因为刚刚金瓶儿说出了一番与陆雪琪同样的话语。
“你不要被他平凡淳朴的外表给骗了,唉……”金瓶儿长嘆一声,道:“年少时他的確表里如一,是个纯朴少年,可是造化弄人,残酷的修真界无情地將他染成了血红色,他成了一个杀人如麻、令人闻风丧胆的大魔头!”
“啊!!”若不是这话是从师尊金瓶儿的口中说出来的,郝梦瑜真的不敢相信,这形容的是一名青云门长老,这说的分明是圣教之中的一个大魔头才对。
金瓶儿看了看怔怔望著自己的弟子郝梦瑜,无奈地又嘆了一口气,道:“想不到吧?他曾经杀人如麻,死在他手中的圣教弟子不计其数!”
“嗯嗯。”郝梦瑜连连点头,將师傅金瓶儿的神情全部看在眼中,至於张小凡如何变得杀人如麻,金瓶儿既然没说,那她也不好去问,此刻她正在盘算著该不该把曦月与张小鼎相好的事情说出来,郝梦瑜眼珠子微微一转,寻思道:
“看先前的情况,师傅与陆雪琪当年一定不是那种爭得死去活来的情形,否则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不掐的死去活来的才怪,多半是师傅芳心暗许的那种可能。如果此时將曦月那丫头与张小鼎要好的事情捅了出来,师傅不太可能因为张小鼎出自青云门,就激烈地反对他们二人交往。”
想明白这些,郝梦瑜面上不露丝毫痕跡,心中却在暗暗地盘算:“如何才能搅黄了曦月和张小鼎这二人呢?我得不到东西,也绝对不会便宜了曦月这个死丫头!”
“师傅,如果徒儿没看错,张前辈为我治伤时施展的是天音寺的大梵般若吧?”郝梦瑜紧跟在金瓶儿身旁,將自己心中一直不解的疑惑问了出来。
“没错,不过此事你只需记在心里,不要多问,更不可张扬,有些事情还不是你能够深究的,知道了吗?”闻言金瓶儿淡淡地看了郝梦瑜一眼,十分郑重地嘱咐道。
“嗯,徒儿记下了。”郝梦瑜一听,赶忙点了点头,寻思道:“这个张小凡身兼佛道两家功法,修为深不可测,的確是太诡异了,恐怕此人身上的秘密足以惊天动地,自己还是少打听的好。”
九州桥上,陆雪琪继续为徒弟齐小萱慢慢讲解道:“当年青云山一战,鬼王败亡,魔教重新四分五裂,金瓶儿隨之消声匿跡,如今再现京城,也不知道是敌是友,你师公卖她个人情,终归是不想她与青云门为敌。”
陆雪琪很少在天下行走,所以金瓶儿暗中创立清一阁之事她尚不知晓。
齐小萱一听,终於明白了,金瓶儿是魔教合欢派的余孽,是潜在的敌人,但还是不懂师公为何会与她有些交情。
齐小萱的美眸转了转,忽然惊道:“哎呀,不好!师傅,小鼎哥哥正与『妙公子』的徒弟曦月在一起呢,我得马上过去救小鼎哥哥,那个小妖精一定是故意接近小鼎哥哥,想从小鼎哥哥那里套取我青云门的无上心法和情报!”
陆雪琪与张小凡一听,顿时一愣,刚要开口说些什么,齐小萱已经火急火燎的御起墨雪,向著陆雪琪和张小凡一拱手,拜別道:“师傅,师公,你们放心,我去去就来,一定给你带回来一个活蹦乱跳的小鼎哥哥!”
陆雪琪与张小凡一听,顿时神情一滯,有些哭笑不得,却又不知道该如何给齐小萱解释,就在夫妻二人犹豫的瞬间,齐小萱已经如离弦的利箭一般,飞驰而去,誓要將张小鼎从曦月那个小魔女手中抢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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