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大志载著厉彬下了通天峰,故意绕开山下一群翘首以待的陪考人员,在通天峰东南一处没有多少人烟的地方落下地来。

“小兄弟,梁某今日就送你到这里了,你已达到驱物之境,稍微熟悉几天,自然可以如我一般飞天遁地,山高水长,咱们后会有期。”梁大志將厉彬放下地来,拱手拜別之后,转身御剑而起,回了通天峰。

空留一脸失魂落魄的厉彬怔怔的望著梁大志离开的方向,呆立了一会,厉彬也终於转过身来,向著河阳城的方向慢慢走去,脑袋里不断的思索著:“青云门我是进不去了,那我该怎么办?怎么办呢?没有高强的道法,我还怎么回去给爹娘和族人们报仇!”

厉彬是越想越觉得无力与绝望,脸色也越加惨白起来,然而他脑筋突然一转:“天底下又不是只有青云门一个门派,青云门不要我,那我去改投其它大门大派好了,我就不相信,天下这么大,就找不到一处容身之所,向南走,对,离并州越远越好,去一个没有人认识知道朔原郡厉家的地方。”

想到转投別派的出路,厉彬顿时眼中一亮,拿出他那把银灰色的仙剑,开始尝试著在地面不高处练习御剑而行。

一日后,厉彬御剑低空飞行了一整天,走走停停,眼见日头西沉,然而他却是囊中羞涩,仅有的一点钱財都得省著点,否则吃完这顿,便没有下顿了。

於是厉彬在一座小城的外面寻了一座荒芜的破庙,落下地来,不一会儿,在庙中生起一堆篝火,烤了烤隨身携带的烧饼,就著皮囊里的清水吃了几口。

厉彬一个人看著漆黑的夜幕笼罩而下,天色越来越黑,只有天边的星星孤零零的看著自己,不由得想起惨死的父母和家人,悲从中来,一个人在破庙中啜泣了起来。

“小兔崽子,我们追了你一路,没想到你却一个人躲在这里哭鼻子,用不用回家找娘亲呀?哈哈哈哈!”正在此时,隨著一阵破风声响起,五个身著藏青道袍,御空而行的人影將这座不大的破庙团团围了起来。

其中为首的一人狼眉豺目,望著破庙中抽泣的厉彬,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而隨他一同来的四名手下也是跟著大笑起来。

“安德仁,你这个畜生,还我厉家三十三口人命来!”厉彬一见此人怒不可遏,厉声喝骂道。

“小兔崽子,谁让你老子不识相,乖乖將『八荒丹』的丹方交出来,即可以吃香的,又可以喝辣的,可是他却偏偏不识相,自寻死路,这能怪得了谁啊?”一脸凶相的安德仁狼眉一横,完全不將厉彬的怒骂放在眼中,反倒是嘲笑起厉彬死去的父亲。

厉彬一见这情形,虽然怒髮衝冠,但是他也知道当下最重要的是如何衝出去逃走,否则他今日便死无葬身之地。

“小子,赶紧把『八荒丹』的丹方交出来,爷爷们没准心一软,饶你一条狗命!哈哈!”安德仁的手下们肆无忌惮的狂笑著,其中一人向著厉彬喝道。

“丹方就在我身上,有本事自己下来拿!”厉彬看著五个仇人囂张的模样,牙根恨的都痒痒,恨不得喝了他们的血,吃了他们的肉。

然而他也知道,此时御剑衝出去定然被动万分,还不如將这並不多的五人引下来一两人,这样才能在天空上破出一个口子衝出去,於是故意激安德仁等人衝下破庙中来。

“黄口小儿,不要以为你达到了御物之境就能有多大能奈,你家的『元水诀』太弱,即使你那死鬼老爹和几位叔伯不也是死在我们的剑下。”安德仁眼中凶光毕露,句句都想激怒厉彬。

“不知道死活的小子,若不是你逃到了青云门地界,我们有所忌惮,你以为我们还能容你到今日吗!”安德仁身边的一名手下也跟著厉喝道。

“哼,少废话,有本事自己来下来拿丹方。”厉彬站在火堆旁,手中握紧银灰色仙剑,只等有人衝下来。

“小子,今日你是插翅难逃,还不快快俯首就擒。”说著安德仁与身边叫骂得最凶的一名手下持剑直攻下来。

见状厉彬將手中的仙剑对著火堆一扫,砰的一声,一堆火红的木炭散射而起,直奔著安德仁二人衝下来的身形飞去。

趁著这个机会,厉彬的身形向著破庙侧面的破窗鱼跃而出,紧接著御起仙剑,便要夺路而逃。

然而天上的三人早有准备,其中一人落在房顶,手中未剑诀一掐,一柄灰濛濛的仙剑如闪电一般向著厉彬飞奔而去。

御剑而行的人和被人御使的飞剑速度自然不可同日而语,只见那柄快如闪电的仙剑马上便要刺中厉彬的肩头,突然厉彬一甩手,顿时在其身后闪耀出一道灵符,眨眼间形成一道冰罩,挡住飞剑的去路。

“咦!你小子还有这种符籙,真是小看你了。”房顶上御使飞剑的人见状不禁感嘆了一声,然而手中的剑诀却是没有丝毫停留。

哗啦一声,灰色剑芒与冰罩碰撞在一起,在破开冰护罩的同时,也將房顶上的御剑者身形震得一晃。

厉彬趁著这个机会直衝而去,心中也是一喜,以为马上便要逃出生天。然而他的欣喜还没有坚持一瞬,便被迎面而来的一道灰色剑芒刺中左肩。

“啊!”

厉彬在一声惨叫声中,从自已的剑仙之上掉落下来,砰的一声落在破庙外的草丛中,幸亏飞起的不高,否则当场便会被摔成重伤。

安德仁与那名手下用手中仙剑拔开火炭,直衝了过来,对著跌落在地面上的厉彬便是一脚。

“啊!”这一脚踢得厉彬惨叫一声,他知道这一回恐怕凶多吉少了,他厉家的血海深仇恐怕是就此石沉大海,烟消云散。

天上的两人也落下地面来,一人按住厉彬的一条手臂,安德仁在厉彬的身上一阵摸索细搜,终於在厉彬怀里搜出了一瓶丹药和一张布帛写下的书信。

“哈哈,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丹方到手,回去便是大功一件。”安德仁展开一看,布帛文字的题头上清晰的写著“八荒丹”三个字,又將玉瓶中的丹药倒出来一颗,看了看,顿时大笑不止。

“师叔,那这个臭小子怎么处理。”其中一名弟子问道。

“丹方与丹药都有了,留著他有什么用,斩草除根,杀!”安德仁倒是不含糊,杀人夺宝手段狠辣,毫不脱泥带水。

只见那名五方门弟子举起手中仙剑,一剑便向著厉彬的身上斩去。

厉彬此时已经被肩头上的剑伤痛得两鬢冷汗直流,虽然心中有万分不甘,但也只能怪苍天不公,命运不济,愤恨怒吼道:“爹,娘,孩无能,也追隨你们去了……”

“啊……!”

然而下一刻,隨著一声极其惊恐与悽惨的惊叫声,安德仁站在对面,亲眼看著手下的这名弟子的血肉乾瘪下去,直接变成了人干!

然后这名弟子如木偶一般直直的栽倒下去,露出他身后一名衣袖上纹绣著金色骷髏头的一名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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