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来福出去后睡下,贾瑞睡不著,於是爬起来点灯,隨后从床头摸出了一本书。

这本不是《春秋》,而是五经之中的另外一部,《诗经》。

白天的时候贾瑞对著春秋抄了小半本,儘管已经铭记於心,但是那些个字连在一起实在是有些晦涩了,还是得找个日子让贾代儒开开小灶。

相比之下《诗经》就完全不一样了,很多有名的句子“关关雎鳩,在河之洲”、“所谓伊人,在水一方”即使是在前世都是耳熟能详。

反正半夜也没事,贾瑞临时决定朝夕拾一下。

读了一会后,又是一阵迅猛的雷声,也不知从哪灌入一阵狂风,贾瑞突然冷得一哆嗦,急忙起身去关窗户。

就在这时,柴房的门被“吱呀”一声推开了一条小缝。

贾瑞回头看去,只能看到一双水汪汪的杏眼,不是妙玉是谁?

“我进来一下。”妙玉有些畏畏缩缩的,但很快又是一声闷雷滚过屋脊。

妙玉飞也似的窜进来,忙不迭地掩上门,背靠著门板立住,衣襟沾了雨星,髮鬢也微微潮了。

“你怕打雷?”贾瑞没有坐起来,躺著说道。

妙玉也没有不好意思,轻轻地点了点头,走到了贾瑞旁边。

“我能躺在你旁边吗?”

贾瑞侧身让了一处出来,他巴不得妙玉爬到自己床上。

妙玉將身一挪,才要上榻,忽然听到脚下咯噔作响。

贾瑞顺著看去,原来妙玉的鞋袜已经湿透了。

妙玉面上飞过一层薄红,欠身对著墙壁,取出一块白帕按住裙摆。

“你转过去,莫要看我。”妙玉坐在床沿,盯著贾瑞说道。

贾瑞盯著那被包裹在长衫下的胴体,有些恋恋不捨地偏过了脑袋。

妙玉確认贾瑞看不著了,这才把靴儿轻轻一脱,再把绵袜拈起一绞,水珠儿滴在地上作细细声。

时值冬日,屋里都要生一些取暖用的火。

妙玉环视了一周,將鞋袜搁在炭盆旁边的小杌上,又拿帕子掩了半边,免得露怯。

趁著贾瑞还没来得及转头,小巧的玉足猛地缩进被子,白生生一线,如同新剥的荔枝,晶莹里带些雨意未乾,匆匆便又没在被褥中去了。

贾瑞能感受到有个什么侷促的小东西钻进了被窝,不过很快妙玉就解释了起来。

“我自小最怕这打雷的阵势。闻得有人气在侧,就能安生许多。”

贾瑞点了点头,转头看起了《诗经》。

在古代女孩的脚是很敏感的地方,一般来说,只有在丈夫面前才会显露出来。

妙玉这个性子肯定是做不出色诱贾瑞的事情的,她之所以这么做,大概是认定了师父把她託付给了贾瑞。

换言之妙玉相信的並不是贾瑞,而是师父的安排。

贾瑞前些日子才王熙凤的相思局里逃將出来,身子亏空得厉害,加之祖父和祖母同住一个院子,禽兽之事自然是不会做的。

两人就这样平静地躺著,只是妙玉的身子要更单薄一些,这番光景她不好向贾瑞取暖。

贾瑞不作声,被子里的手轻轻抓住妙玉的脚踝。

覷她不设防,便將那只冷若秋水的玉足挪来,安安稳稳按在自己肚腹上。

衣里热度一贴,妙玉浑身一颤,忙要缩回,却被贾瑞按定。

“暖一暖就好了。”

妙玉面上飞霞,连睫毛都颤,竟一句话也说不出,只把身子又向他这边挪近了些。

“这样……可使得?”妙玉侧脸贴著贾瑞肩头,轻轻问道。

贾瑞笑道:“天冷,取暖而已。”

说罢又將被角掖紧,免得风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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