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被改造的长方形地下室,空间不小但杂乱不堪,地上隨意丟弃著各种注射器和酒瓶,还有几个散落在地的装有白色粉末的透明小袋。
墙上贴著四五张褪色海报,地下室最深处则摆放著数台主机和两个显示器,一个显示器正播放著金属捲帘门外的监控画面,而另一个则被黑屏关闭。
一个穿著精致黑色西装,身材精悍的男人正背对著楼梯,虽然不算特別高大魁梧,但凶悍的气场足以令一般人胆寒。那红色头罩遮住了他的面容,只留下满是怒气的双眼。左手中的手枪还燃著硝烟,脚边则是脑洞大开,已经化作尸体的四二四。
看样子,这个人就是四號,刘林在心中暗道。
除此之外,还有三个带著红色头罩的穿著黑色西装的混混,笔直地站在地下室右侧墙壁前,手中紧握著霰弹枪,枪口微微向下,手指远离扳机,身体紧张得忍不住颤抖。
四个目標。
刘林在心中默数著,其中三个显然没有任何的战术素养,似乎是从未参加过训练的普通人,看样子已经被四號的行为给嚇破了胆,还在担心自己会不会成为下一个被暴怒的四號处决的人。
最好的时机就是现在,四號枪杀四二四的枪声硝烟未散,这三个排排站的嘍囉的注意力完全被头领的暴怒和地上的横尸吸引,身体由於恐惧变得无比僵硬,就连四號本人也沉浸在处决手下带来的掌控感中,警惕性降到了最低。
刘林不再潜伏,迅速从阴影中飞掠而出,身影骤然消失,快到在灯光下只留下一道模糊的残影,目標直指背对著他的,破绽百出的红头罩四號。
四號只觉得背后一凉,冰冷刺骨的杀意將他笼罩。他毕竟是经验十足的头目,在刘林飞掠而出的下一个瞬间,他身体的本能就驱动著他骤然转身,同时甩出左臂试图抬枪。
但是太慢,太慢了。
刘林带著黑色手套的右手已经精准而优雅地钳住了四號持枪的左手,常人无法抗拒的力量瞬间爆发。
只听见咔擦一声,清脆骨裂声响起,四號的左手手腕被硬生生捏碎。
“啊!”
剧痛让他眼前一黑,但刘林可没时间听他哀嚎,那把四號刚刚处决四二四的手枪瞬间到了刘林的左手上。
右侧罚站的三人被惨叫声惊醒,他们惊恐地看到四號被一个如同鬼影般的身影偷袭,断手,夺枪。
求生的本能、血液里的恐惧,以及脑子里的愚中让他们下意识抬起手中的霰弹枪。
如果他们的身体没有那么僵硬,或许有机会,但刘林已经在左手握住枪柄的瞬间,就已经用右手沿著四號的断裂的左手向上,握住手臂,一把拉住因剧痛而身体失去平衡的四號,將他当作活生生的人肉护盾挡在胸前。
地下室过於空旷没有掩体,而四號就是刘林唯一的掩体。
与此同时,左手抬枪、开枪,一气呵成,不需要任何瞄准,刘林丰富的枪械经验让他在构思好作战方案的一瞬间就设计好了开枪的角度、时机,他的身体只会如机器般精准的执行,毫无偏差。
砰!砰!砰!
三声刺耳而精准的点射,前两个人的眉心瞬间炸开血洞,而第三个红头罩是由於最后才轮到他,惊慌失措下生存本能迫使他扣动扳机。
轰!
震耳欲聋的霰弹枪轰鸣声在地下室响起,与此同时第三个红头罩应声倒下,脑洞大开。
而四號的身体被飞驰而来的霰弹枪子弹尽数击中,身上的西装瞬间被打烂得千疮百孔,背后爆出大片血珠,绝大部分的子弹都猛地砸进他的身体里,甚至连惨叫都发不出来,口吐鲜血昏死过去。
地下室里只剩下刘林,以及被他拎小鸡般拎在手里的,奄奄一息的四號。
刘林鬆开右手,任由四號如同烂泥瘫软在地。四號仰面朝天,口吐鲜血,背后的伤口在地面上流出血河。
刘林摘下四號的面罩,看著四號奄奄一息的样子,略感惊讶。
“命还挺硬啊,这都没死。”
刘林笑著將左手中的手枪对准四號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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