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仕良吞咽了一口唾沫,壮著胆子道:“多谢这位英雄出手相助。”
在不列顛求学时郑仕良也曾在同学邀请下见识过不列顛的拳王爭霸,哪怕是那般拳拳到肉的廝杀都不曾在瞬息內取人性命。
而关肆刚刚同那两个大內高手只不过是几合交手就胜负已分,生死已消。
著实是让这位知识分子有些心惊胆颤。
关肆似是看出了郑仕良心中的惧怕,解释道:“郑先生不必客气,我是农先生请来护佑你平安的。”
闻言郑仕良这才鬆了口气,“原是如此,劲蓀他还真是考虑周到。”
郑仕良知道农劲蓀正在北方负责笼络人才一事,还以为关肆是农劲蓀刚刚吸纳的人才。
郑仕良又似想到了什么,试探著开口道:“不知关师傅是如何得知我遇险的?”
关肆指了指自己的耳朵道:“郑先生不必多虑,我並非是提前知道你会遇险,而是我听到了。”
“听...听到了?”
郑仕良有些错愕,这又是个什么说辞。
“郑先生,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先回去再说。”
关肆察觉到又有人正在靠近他们,而且是来者不善。
郑仕良也反应了过来,拿起自己的行李跟著关肆匆匆离去。
二人走后不多时,一双青色长筒靴踏著青砖来到了两具尸体前。
这是个身著黄马褂,戴著红顶帽的主。
看上去雌雄莫辨的皮相,眉骨如刀削,眼中瞳孔泛著一股冷釉。
身形虽然瘦削但却没有半分瘦弱的气態,反倒是充斥著一股小而精悍之感,尤其是冷白的麵皮更是叫人不寒而慄。
“好狠辣的手,八卦门的人死在了自己的八卦掌手里,有点意思。”
这人的声音听来有些尖锐,细看嘴角的鬍鬚竟是沾上去的。
“裘师弟!”
同行的亦有八卦门的高徒,悲呼一声后俯身为逝者合眼。
“洛师兄,莫不是那一脉的人动的手!”
“不管是谁他都必须要付出代价。”
此次南下的八卦门高手不在少数,身为师兄弟的他们感情倒是深厚,一时间群情四起。
被唤做洛师兄的人冷哼一声,“先去打听一下是哪位大师傅下了广州,我八卦门可不是好欺负的。”
武门有武门的规矩,江湖事江湖了。
关肆这般做法在他们看来是对八卦门,对他们师傅的一种挑衅。
而回应关肆的最好办法就是——打死关肆。
“王总管...这?”
两广代总督德寿从自己十三姨太的温柔乡中爬起来,带人赶到现场时却见八卦门的人抱著尸体气汹汹的离去,顿时有些丈二摸不著头脑。
被唤做王总管的正是之前那个面色阴柔声音尖细的主,是西太后跟前的红人,得赐黄马褂,穿得云纹莽袍。
他也是此次大內高手南下的最高负责人。
“不必理会,他们是丟了面子想著怎么找回来哩。”
王总管轻笑一声,本就雌雄难辨的面色又平添了几分阴柔。
“德大人,逆党已经出现,广州城可得加强戒严了。”
王总管又提醒了一句,敢对大內侍卫下死手的人不多,大多还死在了今夏的那场拳乱中。
今夜虽然他不知道是谁动的手但一定是逆党无疑。
德寿连连点头,“是是是,王总管说的是。我这就安排人手在各处搜捕逆党踪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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