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哐!”
在不锈钢桌面上一番磕打,一枚小的可怜,而且印上了镰锤標誌的小金条从模具中跌落,砸在了提前铺好的一块湿毛巾上。
扯出几张抽纸將这枚金条擦乾丟到克称上,白芑在看到屏幕上跳出的数值的时候,脸上已经只剩下丰收的喜悦。
46.87克,这个收穫已经远在他的预料之外了。
“扣除5克的尾款,还剩下小42克呢!这把稳赚!”
白芑一边念叨著,一边將那根已经放凉的金条丟进了角落处一双雨靴的靴筒里。
关了气瓶阀门和窗子以及给风扇和冰柜供电的小型发电机,他对这方舱进行了一番例行检查之后,立刻穿上掛在门后的雨衣离开方舱,扭头钻进了驾驶室。
格外细致的叠好湿答答的雨衣放在引擎盖上固定的塑料箱子里,白芑驾车慢腾腾的离开这片森林,沿著提前看好的路线开到了一条少有人烟的公路上,並且最终停在了这条路的十字路口。
“是个好天气”
白芑看著窗外的暴雨一边念叨著,一边重新穿好雨衣再次推门下车。
这次,他从方舱里拎出了四条备胎和一个电动千斤顶,並且又一次戴上了厨房手套。
在电动扳手嗡嗡嗡的转动中,这辆停在路边的轻型卡车根本没用多长的时间便换上了四条公路胎,而那四条带有粗大纹的泥地胎,在被他用高压水枪冲乾净所有的污渍之后,立刻送进方舱牢牢的固定在了地板上。
最后收拾了工具並且將路面上的泥土都冲刷乾净,白芑这才脱了手套,又一次钻进驾驶室,在雨幕中慢悠悠的开往了莫斯科城区的方向。
这一次足足40多克黄金的收入,对得起他一如既往的小心谨慎。
同时,这也是他这一年多以来,单次收入最高的一次链金活动——即便没有那个古怪的、无法解释的面具。
行至半途,隨著雨势减弱,他驾驶的这辆卡车的车速也跟著加快。
下午五点半,肆虐了一整天的暴雨终於放晴,他也终於在路过一个小镇子的时候,遇到了一个正在遛狗的漂亮姑娘。
可惜,即便他特意停车並且和对方以及对方牵著的哈奇士进行了一番深情的对视,却並没有如愿共享到他们的视野,反而收穫了一声亲切的“苏卡”和一根修长纤细戴著戒指的中指,以及一泡浇在车軲轆上的狗尿。
玛德晦气....
白芑轰了一脚油门儿换来第二声苏卡的同时,也重新驾驶著卡车开往了莫斯科的方向。
就在他一边开车,一边琢磨著刚刚那个金髮姑娘是不是闭眼了,她的哈士奇是不是个瞎狗所以才共享不了对方视野的时候,一通电话也打了进来。
“歪?姐夫!咋的了?”
充斥著柴油增压发动机噪音的驾驶室里,白芑打开手机免提之后大声问道,同时也稍稍降低了车速。
“別乱叫,还没正式同意俺俩处呢你表姐。”
电话另一头的男人嘴里冒出的倒装句带著不自觉笑意和略显违和的“娇羞”。
“说吧啥事儿?”白芑明智的换了个话题,他可不想被这位预备役姐夫餵过期狗粮。
“你这是又出去捡破烂了?”
电话另一头的“姐夫”问出了一个带有隱藏含义的问题。
“你这话说的我就不爱听”白芑说话间却已经缓缓踩下了剎车。
刚刚这两句对话是他们这姐夫和小舅子之间特有的暗號。
如果翻译一下,对方那句的意思就是“老弟说话方不方便?”
而他那句“不爱听”则是“方便啊姐夫!”的意思。
“咋的了?”
白芑在靠边停稳了车子之后直接熄灭了发动机,这位姐夫都用上暗號了,要么是和表姐吵架了,要么就是来活儿了,赚钱的活儿。
“我手头儿有个急活儿干不干?”电话另一头儿的姐夫直白的问道。
“又是给我表姐当跑...”
“正事儿,这次是正事儿,和你表姐无关。”
“正事儿?说说?”白芑来了兴致。
打来电话的这位中俄合资的预备役姐夫,无论俄语名字还是汉语名字都叫鲁斯兰。
虽然这名字投机取巧,但这人可是相当的实在。而且他的生意和白芑这链金的爱好多少算是有些交集。
“你回家赶紧的,我在等你呢你家门口。”电话另一头的鲁斯兰却在这个时候卖了个关子。
虽然对方那带著鲁东口音的汉语里充斥著时倒时不倒,倒了也是瞎倒的自创倒装句,但白芑却意识到,这次恐怕是个大活儿。
“一会儿聊,我这就回去了。”
说完,白芑乾脆的掛断了电话,重新启动车子,踩下油门驾车风驰电掣的开往了市区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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