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天傀宗那位少宗主?”洛无名不甘心的看著那个空中的女子知道,今日之计,败了…
这位少宗主实力强横,曾经在化神大佬的困阵里破局逃出,更是被化神大佬选做爱徒,一身本身倾囊相授,暗中还有元婴保护,更是有修习著越阶战斗的功法
女子的火灵根金丹大道的威压,压著眾人难以挺直身板,她的腰间有著一颗红色的玻璃珠,上面似乎刻画著不可直视的眼睛,所有人皆半跪於此,她淡淡开口
“血蝴观礼,任何人不得扰乱,今日扰乱者…”
“死!”
绵倍宗广场上空,死寂取代了之前的轰鸣。
天傀宗特使——那位红髮面具的女子——甚至没有亲自出手。她只是轻轻抬了抬手指,身边一具人形傀儡眼中红光大盛,化作一道黑色的闪电,悍然冲入洛无名身后的长老群中。
屠杀。
完全是单方面的屠杀。
重伤的被真人尚且需要费力应对的数名筑基中期长老,在这具堪比筑基后期的傀儡面前,脆弱得如同纸糊。剑光破碎,护体灵罡被轻易撕裂,惨叫声戛然而止。
反抗?在金丹大道的绝对威压之下,他们连调动灵力都困难万分,只能眼睁睁看著那黑色死神挥舞著利刃,收割生命。
片刻之间,血染广场。先前还与洛无名並肩而战的筑基长老,已尽数化为冰冷的尸骸,倒在血泊之中。
洛无名睚眥欲裂,体內上品金灵根疯狂运转,试图衝破那无处不在的金丹威压,哪怕只是自爆,也不想落到被真人手中。但那威压如同万丈深海,將他死死压住,连指尖都无法动弹分毫,只能眼睁睁看著追隨者惨死,无边的绝望和愤怒几乎將他的神魂撕裂。
特使女子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目光淡淡扫过下方,最终落在狼狈不堪的被真人身上。
“被掌门,看来你这宗门,治理得並不太平。”她的声音透过面具传出,带著一丝冰冷的戏謔。手上的傀儡还在反覆绞杀这这些筑基长老,远处只有筑基长老们的哀嚎的求饶。
被真人浑身一颤,脸上那疯狂与愤怒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致的諂媚和惶恐。他强忍著伤势,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虚空跪伏,语气卑微到了尘埃里:
“特使大人恕罪!恕罪!是属下无能,驭下不严,才出了这等逆贼,惊扰了大人观礼的雅兴!多谢大人出手相助,挽狂澜於既倒!此恩此德,被与绵倍宗永世不忘!待处理完首尾,血蝴观礼定让大人满意!”
他磕头如捣蒜,与方才那囂张暴虐的掌门判若两人。
洛无名看著这一幕,只觉得心中一片冰凉。这就是他曾经敬畏的师尊,一个在更强力量面前可以毫不犹豫摇尾乞怜的可怜虫。而自己,连同那些长老的牺牲,在更高层次的存在眼中,或许真的只是一场不值一提的闹剧。
“哼。”特使女子轻哼一声,似乎对被真人的諂媚並无兴趣,“儘快收拾乾净。本使只要结果。”
“是!是!”被真人连连应声,直到感觉空中的威压稍稍散去,那特使的身影悄然消失,他才敢慢慢抬起头。
当他转向洛无名时,脸上的卑微瞬间化为狰狞的怨毒。
“把他给我押下去!锁入黑水死牢最底层,用禁法钉穿他的琵琶骨,封死他的丹田!”被真人声音嘶哑,充满了报復的快意,“洛无名,我的好徒儿,你以为你贏了?放心,我不会让你轻易死的。待老祖我恢復伤势,完成观礼,会好好炮製你的神魂,让你尝尝什么叫真正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黑水死牢,最底层。
这里阴暗潮湿,终年不见天日,浓郁的煞气和封印阵法无时无刻不在侵蚀著囚犯的身体与神魂。
洛无名被儿臂粗的玄铁锁链捆缚在石壁上,两根漆黑的禁法钉穿透了他的锁骨,彻底锁死了他一身灵力。剧痛和虚弱不断传来,但比身体更痛的,是心中的绝望。计划失败,同道尽殞,自己亦沦为阶下囚,求生无路。
黑暗中,传来极其轻微的窸窣声。
一道纤细的身影,借著牢房外微弱的光线,小心翼翼地靠近。她穿著內门弟子的服饰,脸上带著担忧和恐惧,竟是风晴儿。
“洛…洛师兄?”她声音压得极低,带著颤抖。
洛无名艰难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和警惕。风晴儿是县令之女,与他並无深交,此刻前来,是福是祸?
风晴儿看著他身上的惨状,眼圈一红,急忙从怀中取出一个精致的小玉瓶:“洛师兄,这是上好的金疮药,还有一颗能缓解剧痛的清心丹,你快……”
“为什么?”洛无名声音沙哑打断她,目光如刀。
风晴儿手一颤,声音更低了:“我知道师兄是好人,不该落得如此下场…”
她似乎下定了决心,快速说道:“师兄,你別绝望。我已经用家族秘法通知了我父亲。父亲大人因治理地方有功,刚得了京城大丞相的赏识,身边有能人异士。我已將宗门之变和师兄你的情况告知,父亲回信说,他会立刻派人前来救援!请师兄一定坚持住!”
这个消息,如同一道微弱却真实的光,刺破了洛无名心中厚重的绝望迷雾。
大丞相?奈亚王朝的人?
虽然不知是福是祸,但这或许是唯一的变数,唯一的生机了!
洛无名死寂的眼睛里,重新亮起一点微光。他深深看了一眼风晴儿,用尽力气低声道:“多谢…风险巨大,务必…小心。”
风晴儿用力点点头,將丹药塞进洛无名勉强能动的手中,不敢多留,如同受惊的小鹿般,迅速隱没在黑暗的通道里。
而牢房重归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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