倍被抓走后的几天,杂役区仿佛被一层无形的寒冰笼罩。小茶终日惶惶不安,以泪洗面,做事都经常出错,生怕下一个被带走的就是自己或夏夜。她不断追问夏夜该怎么办,眼神里充满了依赖和恐惧。
夏夜的心也同样沉重。倍的消失绝非偶然,很大概率与那本《基础炼神术》有关。执法堂或许不敢直接动被洛无名“关照”的她,但对付一个毫无背景的倍,他们绝不会手软。这更像是一种警告,或者说,杀鸡儆猴。
不能再坐以待毙了。必须弄清楚洛无名的真正意图,否则她们永远是砧板上的鱼肉。倍是死是活是不重要,可是小茶呢,今天洛无名可以控制倍逼迫自己去见他,明天会不会就让小茶血溅当场?
有薛爱这个“珠玉”在前,夏夜不敢赌,她甚至都觉得,薛爱的死,可能就是洛无名在做局,甚至最开始她进宗门的那一天,洛无名就盘算好了!
伤势稍有好转,左臂依旧不便,但夏夜已能勉强行动。她嘱咐小茶待在屋里不要乱跑,然后深吸一口气,向著记忆中洛元间的方向走去。这一次,她没有刻意隱藏行跡。
一路上的外门弟子看到她,眼神都颇为古怪,带著忌惮、探究以及一丝幸灾乐祸,但无人敢上前阻拦。洛无名的威慑力可见一斑。
很顺利地,她再次来到了那片雅致的楼阁区域。刚靠近洛元间附近,一道月白色的身影便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面前不远处的一棵树下,仿佛早已等候多时。
正是洛无名。他负手而立,神情淡漠,看不出喜怒。
“你来了。”他淡淡开口,目光扫过夏夜依旧吊著的左臂,“嗯,比我想像的恢復得快。”
“倍为什么被抓?”夏夜没有废话,直接开门见山,声音因伤势和紧张而有些沙哑。
洛无名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弧度:“私自修炼宗门未授功法,《基础炼神术》…呵,一个杂役,也敢覬覦神识之法,死不足惜。”
果然是因为这个!夏夜的心一沉:“是你…”
“与我何干?”洛无名打断她,眼神冰冷,“执法堂按规矩办事。要怪,只怪她太贪,也太蠢。你以为,什么东西都能碰吗?”
他的语气轻描淡写,仿佛在说一只蚂蚁的死活。
夏夜握紧了右拳,指甲嵌入掌心。她知道,洛无名这是在敲打她,警告她不要试图脱离掌控。
就在这时,另一个清脆又带著点骄纵的声音从旁边的月亮门后响起:
“洛师兄,你跟一个杂役废什么话?直接让她去死不就好了?”
话音未落,风晴儿带著她的保鏢阿紫走了出来。她今天换了一身鹅黄色的衣裙,更显娇俏,看著夏夜的眼神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厌恶和轻蔑。阿紫依旧沉默地跟在身后,目光如鹰隼般锁定夏夜。
风晴儿怎么会看不出来,洛无名对夏夜是特別的,不是那种因为夏夜比自己长的更美的那种对顏值上的爱慕,而是一种对博弈的对手的欣赏…
可是,她喜欢这位智勇双全的大师兄…
洛无名瞥了风晴儿一眼,没有接话,而是重新看向夏夜,语气变得不容置疑:“既然你来了,也省得我再找你。准备一下,三日后,进入血蝴阁『守阁』。”
夏夜瞳孔一缩。终於来了!血蝴阁是禁地,进去了,进去了的杂役弟子很少有活著能出来的。
“守阁?如何守?做什么?”她冷静地追问。
“很简单。”洛无名指了指旁边的风晴儿,“风师妹会在阁外担任护卫队长,负责外围警戒和接应。而你…”
他目光幽深地看著夏夜:“你需要独自进入血蝴阁內部,找到位於血池核心的『控阵枢纽』,將这块『投影传送符』贴上去即可。”
他手掌一翻,露出一枚散发著玉黑色气息的蓝色玉符。
独自进入血蝴阁?靠近那恐怖的血池和未知的“怪物”?这根本就是送死!
夏夜的心瞬间沉到谷底。她终於明白洛无名想要她做什么了——一个闯入禁地、触发某种机关、然后大概率会被撕成碎片的炮灰!这样他就有理由把事情闹大,从而知道血蝴阁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了。
“我拒绝。”夏夜没有任何犹豫,声音清晰而坚定,甚至带著一丝决绝的冷意,“进入血蝴阁是死路一条。我不想当你的弃子。”
空气瞬间凝固。
风晴儿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似乎没想到一个杂役敢如此直接地顶撞洛无名。连她也不敢忤逆这位魔道天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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