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声稍作停顿,吉他旋律变得更为轻柔、悠远,仿佛打开了记忆的闸门。

苏星河的声音也染上了一层追忆的朦朧色彩:

【我记得这里是片树林,后面有个山坡

山坡上的枣树

每当秋天到来

我们把枣装满口袋】

这不再是抽象的比喻,而是具体的“另界消息”,是前世作为儿时玩伴的珍贵记忆,在一起玩耍的经歷。比如在树林后面的山坡上摘枣。

【我记得除了朋友我还做过你的叔父

你总喜欢跟在我的屁股后面

只是为了那几个铜钱我】

这一世,“我”成为母亲的叔父。她像个小小跟班,绕在“我”身边,或许只为討得几枚铜钱买。

【记得我们曾是恋人

后来战爭爆发

你上战场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直到收不到你的信】

这一世,“我”与母亲成为乱世中的恋人。战爭的阴影將他们分离,一封封寄不出的信,成为生死相隔的註脚。

唱到此处,歌曲的深意已豁然开朗。

台下不少观眾面露恍然与动容,先前略带困惑的神情被一种温柔的感伤所取代。

那不只是歌词,而是“我”与“你”在不同时空身份中不断重逢的深刻联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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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是唱给母亲,也是唱给生命中最重要的人——那些在轮迴中不断相遇、以不同身份彼此守护的灵魂。

【我们总这样重复分离

却要重新开始相互送別对方

说著来世再见

再次失忆著相聚】

歌声渐歇,当最后一句“再次失忆著相聚”的余韵在空气中缓缓消散,一段纯净而深情的哼鸣再次响起:

“呜~呜~呜~呜~”

这不再是最初那段带著探索与迷茫的吟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直抵人心的渴望与呼唤。

紧接著,是孩子般最直接、最真挚的诉求:

“快来抱抱,快来抱抱我。”

这简单的几个字,仿佛蕴含著跨越几世轮迴的所有思念与委屈。

舞台上,苏星河微微前倾,手臂做出环抱的姿態,就像一个新生的婴孩,本能地舞动小手小脚,急切地寻觅著母亲温暖而安全的怀抱。

这是歌词中新生儿对母爱的本能追寻,也是每一个为人子女者,深藏於心底的对母亲最原始、最深刻的依恋

镜头扫过观眾席,可以看到许多人已情不自禁地红了眼眶,有人悄悄低下头,用手指迅速抹去滑落的泪珠,目光却依旧紧紧追隨著舞台上的光影。

在这一刻,歌曲已超越了单纯的表演,苏星河用一把钥匙,打开了每个人记忆深处最柔软的那个角落。

浓烈的思念是共通的。

人们想到的,或许是自家母亲日渐白的头髮,是离家时她站在路口久久不愿离去的身影,是电话里那句重复了千百遍的“照顾好自己”

【在路上我遇到了一位故去多年的人

她是如此年轻,扎著过肩马尾

露出和你一样的笑

她和我讲了很多关於你成长的故事

在星空另一端思念从未停止如同墓碑上的名字】

苏星河立於光中,他的嗓音变得愈发悠远而深邃,仿佛真的来自星空彼岸。

讲述了来的路上遇见了一位故去多年的人,她和母亲长得很像,告诉“我”许多母亲还是小孩子时候的故事,思念也从未停止。

【不要哭我最亲爱的人,我最好的玩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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