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植装作没看到鲁荣富的异样神態,將钱包再次还给崔树,“把钱包收好,別晚上被人给顺走了。”
崔树接过钱包,向崔树打包票,“哥,你放心,我今晚就不睡觉了,肯定帮你看好。我们这是硬座,又不是臥铺车,十点后不关灯的。”
崔植以前没坐过夜晚的硬座,他有些不確定,“列车员同志,我们这节车厢晚上不熄灯的吗?”
许艷春点点头,“没错,只有臥铺车厢会在十点后熄灯。不过等会儿我们会统一把灯光调暗一些,儘量不影响大家的休息,这也是为了保证大家的旅途安全。”
崔植这下放心了,他担心整晚都是这种强光,到时候鲁荣富哪怕见財起意,也不敢当一回扒手。
许艷春刚才也注意到鲁荣富的表情,越发確定鲁荣富意图不轨。
她小声提醒崔植,“你们以后出门坐车,儘量把钱存进银行卡,少带点现金,这年头火车上可不缺扒手。”
“你们兄弟俩等会儿轮班睡觉,千万不要两个人都趴在桌上睡著了,像下半夜正是扒手活动的高峰期。”许艷春交代著崔植,说话的声音恰好让对面的鲁荣富也能听到。
鲁荣富这会儿很恼火,玛德,你这个熊大无脑的女人,你怎么对大崔这个小白脸这么上心,劳资以前坐瀋阳局的火车,怎么就没享受过这种待遇?
许艷春交代完以后,推著售货车离开了14车。等她在前面的车厢碰到这趟车的乘警老马以后,许艷春告诉她14车的崔植包里有现金,其中还有外幣,让他晚上巡逻的时候重点留意一下14车的情况。
老马心里有数了,“行,我知道了,我会重点留意一下。对了,那个大崔在哪站下车?”
“他们兄弟俩买的是延吉站的票,就是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提前下车。”许艷春提前埋了个伏笔。
老马觉得崔植掏钱包的动作有些招摇,不喜欢崔植的做派,“我发现这些有钱人就喜欢炫富,他在火车上掏钱包,不就等同於小儿持金过闹市,等著別人来偷吗?”
“前两年赵二姐和她同伙在前往莫斯科的火车上连续作案三十起,合伙抢了二十多万美金,这么血淋淋的教训,他也不知道吸取一下。”老马还没有见到崔植本人,就对他印象相当不好。
不过许艷春说崔植是外企的销售代表,哪怕老马再不情愿,也要注意一下崔植的人身安全。毕竟他执勤的这趟列车上如果出现抢劫或者杀人之类的恶性案件,他面子上也不好看。
老马既然答应了许艷春要照看一下崔植,自然要去14车提前查看一下情况。作为有经验的乘警,他先要锁定几个形跡可疑的目標人员,一旦发现他们手脚不规矩,就会雷霆出手,將他们控制起来。
鲁荣富显然这几年没少坐瀋阳局的火车,他一下子就认出老马了,他和老马热情地打了声招呼,“老马,今天是你执勤?”
老马停下脚步,和鲁荣富开了句玩笑,“哦,这不是我们鲁大诗人嘛,怎么,从燕京回来看孩子?”
鲁荣富给老马分了根烟,“没办法,出去时间长了,就想孩子了。这趟车有你老马坐镇,什么牛鬼蛇神都不敢造次。”
鲁荣富说完以后,还不忘替老马做介绍,“大崔,这位是老马,老铁路公安了,几十年的办案经验。老马,这位是我朋友大崔,在外企当销售代表,年轻有为啊!旁边是他弟弟小崔。”
崔植看了老马一眼,知道这是许艷春找来帮忙的乘警,他热情地和老马打了声招呼,“马叔,幸会幸会,来根烟?”
老马看著崔植清澈且愚蠢的眼神,觉得这种人怎么能当外企的销售代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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