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李建国气的跳脚,过来就要搂著脖子,给他一个教训。

好巧不巧,一脚绊在石子上。

“fei~fei~fei,丫的,疼死了!”

李建国单脚挑著,另一手扶著任援朝干叫唤。

大寒天,穿个单皮鞋,又冻又薄,一脚踢石子上,爽到爆。

“我就说吧,骂人是有报应的。”

任援朝篤定的语气让他更恼火,“丫的,闭嘴!”

朋友见面,玩闹一会。

等哥们缓一会,他开口询问:“建国,二姐在家吗?”

“在啊,她怀孕了,不在家能去哪,怎么著,找我二姐有啥事?”

“呵呵,朝她打听点事,你不是说她和癩皮狗一个单位的?”

癩皮狗?

李建国一拍脑袋,差点忘了这事:“你说林树新啊,是一个单位的。

按资歷说,我二姐可比癩皮狗老,见面他得叫一声主任。”

“对对对,咱二姐是这个!可你得意个什么劲?”

这惹得李建国齜牙咧嘴,要不是脚疼,非得和这小子一较高下。

两人调侃著,走到一处四合院。

“喂,建国,领著谁家崽子?”

刚进门就被喊住,“二叔……”

“嚯,这不是白二叔嘛,几年不见,您精神倍儿爽呀~”

“嗨呀,哪儿比得上你们这群小伙子,大清早溜一圈回来~”

白仁德咧嘴笑答,露出稀疏豁口的牙齿,“哎呦喂,瞧我这眼神,这不是任教授家的老三,援朝嘛~”

“来来来,快到二叔家坐坐,他妈,琳琳,援朝来了。”

“不了,二叔,我……”

任援朝推辞说有事,却被白仁德连拉带扯的推进屋:

“援朝,有啥事你问我就行,咱这上到天安门故宫,下到胡同巷子,还没你二叔不知道的事。”

屋里生起炉火,不一会暖起来。

任援朝瞟了几眼,五斗橱,领袖像,广播匣子……

门口的脸盆铁架,二婶正在添柴加煤,这会灰头土脸的。

白瑞琳端著工农兵搪瓷杯,上面印著“为人民服务”,先给客人端上:

“援朝哥,你来了。”

“琳琳,几年不见,成大姑娘了,怎么,陕北呆的习惯不?”

“延安革命老区挺好,人也好,地也好……”

白瑞琳声音很柔软,回答的也轻快。

要不是那蜡黄偏黑的肤色,粗糙扩张的毛孔,他还真信了。

“嗯,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他没应承什么,也没能力应承什么。

白二叔一家对他热情,对他的好,他懂。

一来两家关係近,就像白瑞琳的名字就是他爸任永昌取的,“瑞”象徵祥瑞,“琳”是指美玉。

小时候的白瑞琳还真像美玉一般晶莹惹眼,现在看来,黄土高坡將她打磨成另一幅模样。

二来,朝他探探口风。

“来来来,援朝喝茶,喝口热茶,这是正儿八经的新茶。”

白仁德让他品茶,“援朝,听建国说你回来几天了,工作安置好没?”

“知青办在安置了,正等消息呢。”

“知青办有通告,街道办正挨家挨户的询问,安顿,指导,怎么,咱街道办没人来?”

任援朝中规中矩的回答,他知道二叔想走后门。

可眼下的情况是,儘管他爹是大学的教授,也没能给他这三子安排下单位。

也就是因为这事,“原主”这几天正奥火呢,故意和家里对著干。

当时下乡他老爹应承了:“等回城有工作,有房子,有老婆。”

可现在他回来,没一个兑现了,你说这气人不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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