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大唐律,他无法入募,但可以加入府兵。
当然,也正如前面所说,一个读过书,认点字的臭矫情读书人,哪里有胆量敢上战场?
之所以和他们一起来辽东,就是老憨和张承『蛊惑』的。
也不能说人家蛊惑,毕竟腿在自己身上。
老憨发过財,是跟著侯君集於高昌那一战,回来的时候抢到了两个高昌王的项链,一下子就把家產给置办下来了。
但架不住有个烂赌的儿子,只能重新拿著兵刃进了府兵。
张承么,自然是眼红老憨之前的发財经歷,想著老憨都能发財,以自己这体魄,还不简简单单?
至於带上自己,则是因为自己对於张承妹子的『垂涎』,想著来一次辽东,也跟著陛下发財,凑够了聘礼,就幻想著和张承妹子过小日子去。
这些都是张承昨夜给他说的,昨夜喝完酒离开后,在床头张承和他聊了很多。
说起了家乡,也说起了一些曾经的过往。
到最后迷迷糊糊的睡去,醒来张承似乎忘记了昨夜说的话,毕竟等喝完那两坛酒,差不多都大醉一场。
秦玄记得一清二楚。
这一战所招募的士卒,真的全都是自愿加入,陛下只是振臂一呼:朕带你们去发財。
这群傢伙就嗷嗷叫的跟了上来,先前,谁都没有想过,这一战打不进平壤城,活捉不了高藏王和渊盖苏文。
没有人想过。
不然,也不会那么多人因为没有进入折衝府而懊恼的捶胸顿足,觉得自己失去了一个阶级跃迁的绝佳机会。
“大哥,这样行吗?”
秦唐的话打断了秦玄的失神。
焦点重新聚集,秦唐望著六个木盒,点点头:“可以了!”
“准备点鸡血啥的,等明天一早,就撒上去。”
“还有你们的甲冑,也都抹上血,越惨烈越好,越衝击人的感官越好,不过,不要涂脸,別让陛下英公赵公他们看不清。”
阅兵,就是为了让陛下和诸公记住自己,可万万不能本末倒置。
三人称诺。
“时间不多了,穿上甲冑,枕戈待旦!”
“一旦號角吹响,二三子,咱们就要回家咯。”
秦玄吩咐。
张承贱兮兮的凑了过来:“秦哥,等回到长安,差不多就是上元左右,要不趁著这个好时光,和我妹子的婚事,给办咯?”
秦玄瞅著他这张张飞脸。
很难想像他家妹子如何。
见秦玄犹豫,张承满脸委屈:“秦哥,可不能飞黄腾达了就忘了俺妹子啊。”
“当初你勾引俺家妹子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秦玄差点一口唾沫喷到他脸上。
秦唐和王汝明笑望著两人。
“我怎么勾引了?”秦玄试著问了一句。
“教俺妹子识字,还给俺妹子吟诗,糊弄的俺妹子一愣一愣的,还说什么非你不嫁,你可也说了,等从辽东回来,就娶她。”
“可怜俺妹子眼巴巴正等你著吶。”
“要不,秦哥,当个侧室也成。”
张承满脸期待。
秦玄捏了捏鼻子,心里嘆了口气,没想到这原主还有桃债哟,不过倒也是痴情人,既如此,自己勉为其难……
毕竟,这个年代,如果自己不要人家,人家估计也很难嫁给好人家了。
自己说不准也要背上始乱终弃的名声。
没法子。
自己这是做好事。
秦玄点了点头。
张承欢呼,已是掰著手指头算起来了:“我就说秦哥不是提起来裤子不认人的人!”
“秦哥,等过了年,妹子也正好十三了,听说长孙皇后就是十三岁嫁给的陛下……”
原本已打算妥协,勉为其难收拾烂摊子的秦玄骤然起身,瞪大了眼珠子:“等一下!”
张承不明所以,欢呼戛然而止。
“几岁?”秦玄声音有点颤抖。
“十……十三。”张承咽了口唾沫,他不知道什么地方错了。
“他娘的,死的不冤。”秦玄从嘴缝里挤出来一句其他人听起来没头没尾的话,然后又狠狠瞪了眼张承:“滚!”
“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这事你敢再说一句,老子把你腿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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