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程处默的时候，程处默正交代和身边的副將交代著什么。
“程都尉，俺大哥来了。”
当张承兴奋的再朝程处默吼了一嗓子后，程处默立马抬头望过去，朝张承点点头，挥挥手，副將退下。
程处默走了过来。
两人站在一起，一时间让秦玄有点恍惚。
说实话，若不是早就熟悉了张承，这会秦玄指定会觉得张承才是程处默。
一脸大鬍子，壮的像头牛，手边如果再拿一把开山斧……张承活脱脱就是戏曲里標准的程处默形象。
真实的程处默不是这样。
和秦怀道差不多，称得上器宇轩昂，脸色白净，身体笔直，特別是身上在夕阳下反射著红光的甲冑，更是显得意气风发。
不过，比秦怀道更多了几分的从容和自信。
“处默。”秦怀道率先喊了一声。
“怀道！”程处默迎了上来。
他们两人可以说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旧相识。
但和正常人一样，小时候的感情也隨著岁月的变化，而有了些许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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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秦怀道不同，程处默在程咬金的安排下，可以说是顺风顺水。
不然，以六品的振威校尉散官，如何能掌控长安折衝府？
说句话不好听，就以薛仁贵现在从五品的游击將军来说，把他安插到折衝府，別说左右果毅都尉，但凡能取得个別將或者长史一类的实缺就很不错了。
散官终归是散官，和后世入了翰林院的状元一样，任由你有天大的才华，总得有空缺补给你。
这个道理，在大唐，是一样的，而一般不成文的规矩便是职官的品级是要低於散官的。
像是程处默这样，以稍低的振威校尉出任稍高职官折衝都尉的事，真的不多。
可以说程处默和秦怀道这两个幼时的玩伴，此时的差距，已是如同鸿沟。
“怀道，没事吧！”程处默拉住秦怀道，先是围著转了一圈，见秦怀道身上没有伤痕，这才长舒了口气。
“处默，我能有什么事，我到的时候，战斗已经差不多了。”
秦怀道则是赶忙朝旁闪了下身子，露出了秦玄，介绍道：“这是秦兄……秦玄，隶属於你长安折衝府。”
“这一次你们长安折衝府可真的是要出名了。”
“这么多小队，能回来的，就秦兄他们四人。”
“刚刚陛下召见了我们，便是陛下，都对秦兄讚不绝口！”
秦怀道拼了命的介绍。
秦玄迎著程处默的目光，行了个叉手礼：“见过程將军。”
程处默望著秦玄，再看看已默默站到秦玄身后的张承，秦唐和王汝明，他的眼眶，有些发红。
“诸位，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这一切，都怪我这个折衝都尉，一切的过错，皆由我程处默来承担。”
反正不管程处默是不是装的，起码这样子，就很是拉人好感。
张承已是有些受宠若惊的连连看向秦玄，他都忍不住想要代替秦玄赶紧回话了。
不过，秦唐和王汝明则一贯的保持了沉默，就静静等著秦玄。
“哎……”
“程都尉言重了，这，就是战爭啊。”
“我们还能活著站在这里，而听闻其他小队多是全军覆没，便就谈不上什么过错不过错。”
“只希望，恳请程都尉，安排好战死同袍的后事。”
“然后，带著大傢伙，回家。”
秦玄嘆息一声。
不管这话程处默是不是发自內心，秦玄也明白，要怪也怪不到他头上。
“放心吧，后面的事交给我！”
“都是好汉，都是好汉……”
“诸位，劳累了一天，营中已准备好了酒肉，诸位，请！”
“怀道，走吧，一起。”
“所有事我都安排好了，今夜，我陪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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