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鹤道长眉头紧锁,仍不死心:

“那木道友可知晓风前辈仙踪何处?可曾留下联络之地?”

江木依旧摇头:

“家师行踪飘忽,神龙见首不见尾,並未告知去向,也未留下地址。只说若想寻我,自会前来。”

文鹤闻言,脸上难掩失望之色,但对江木的话却信了七八分。

若对方硬说符籙是自学而成,他寧愿去吞十斤大粪也决计不信。

“师父……”

这时,小海忽然用胳膊肘捅了捅文鹤。

文鹤皱眉:“怎么了?”

小海凑上前,压低声音,神秘兮兮道:“您说,这位风灵月前辈,会不会是……那位风洲孤月峰的灵妙竹前辈?”

妙竹仙子?

文鹤一愣,旋即胖躯一震。

他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再次向江木求证:“木道友,恕贫道冒昧,这位风灵月前辈,是男是女?”

“这个……”

江木本想说是男的,但觉“风灵月”这个名不太男性化,便改口道,“是位女的,只是她常年以面纱遮顏,晚辈也无缘得见真容。”

为防对方追问相貌细节,他提前把话堵死。

此话一出,文鹤道长倒吸一口冷气。

嘶——

没跑了!

风洲……孤月峰……灵妙竹……面纱遮脸……行踪莫测……

风灵月!

这特么傻子都能猜出来,就是那女人!

大乾四大美人之一。

出身儒门,却於道门诸艺,符籙、阵法、机关等等无不精通。

更是独奉“禁慾之道”!

“难怪……难怪啊……”

文鹤心下暗道,“以妙竹仙子在符籙上的造诣,便是家师亦甘拜下风,她能破解出完美的驱邪符,自是情理之中。”

只是,那般清冷孤高的仙子,为何会收眼前这小伙子为徒?

文鹤目光落在江木那张俊美非凡的脸上,暗自嘀咕,总不能是图他长得標致吧?

唉,高人的心思,果然不是凡夫所能揣度。

文鹤內心又是羡慕,又是欣喜,又是遗憾。

遗憾的是,那般人物性情古怪,神龙见首不见尾,想要结交难於登天。

欣喜的是,她的徒弟就在眼前。

仙子既能破例收徒,必是这小子身负惊人天赋。

至於什么“见男色起意”的荒唐念头,他是想都不敢想的。

天下谁人不知妙竹仙子修的是“禁慾之道”,曾以一式“斩欲”神通,让某个合欢宗门彻底改头换面,掛起了清心寡欲的牌坊。

天底下还没有哪个男人能让她入眼。

“木道友,”

文鹤搓著手,態度愈发谦恭,试探著问,“灵……啊不,风前辈既收您为高徒,想必传授了不少真传绝学吧?”

既然是徒弟,那肯定要教东西。

总不能放著当瓶吧。

江木谦逊道:“师父只传了几道粗浅的符籙之术,不值一提。”

文鹤呼吸一促,热切地道:

“巧了!贫道近日於符籙一途正有些许困惑,不知可否与木道友交流一二?”

江木心中一动。

这倒是个提升见识和实力的好机会。

他记忆残缺,许多关於符籙、灵物的知识需要外界触发才能逐渐復甦。

崇天观乃名门大派,底蕴深厚,肯定有很多好东西。

或许可以藉此机会,想起一些重要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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