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木神色古怪。
咋听著……感觉好像被富婆包养了?
……
唐锦嫻带著江木进入巡衙司的大牢。
地牢阴森潮重。
吴?被单独关押在一间石室內。
男人穿著一袭青袍,比昨日江木所见时显得凌乱狼狈了许多,髮髻微散,但眉宇间那股文雅书卷气依然存在。
“大人。”
唐锦嫻的贴身女官秀秀迎上前来,將一摞刚整理好的笔录递给她,
“我们已经初步询问了吴?近期的行踪轨跡,这是他提供的日程说明。具体是否属实,卑职已派人前去核实了。”
唐锦嫻微微頷首:“辛苦了,你们先出去候著。”
“是。”
秀秀目光略带好奇的瞥了眼江木,领著另外两名衙卫退出了牢区。
吴?看到江木时有些惊讶:
“您不是昨日来我们家的那位差爷吗?差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突然將我抓到这等地地方来?”
唐锦嫻拉过衙卫留下的一把椅子坐下,双手环抱於胸前,冷眼看著他:“怎么?事到如今,还要故意装作不认识我?”
江木站在女人身后,充当小跟班。
只是他这个位置居高临下,导致女人抱臂之时,衣襟微微敞开了些,明显能看到一抹水青色的缎面肚兜边缘,以及其下的夸张雪弧……
江木立刻眼观鼻,鼻观心,目不斜视地望向对面的吴?。
“这位大人,学生实在听不懂您在说什么?我们以前见过吗?”
吴?一脸茫然。
唐锦嫻红唇勾起一抹冷弧:“演的倒挺无辜。”
虽然当时的黑衣人戴著面具,刻意改变声线,但唐锦嫻的直觉告诉她,江木的分析绝对没有弄错。
眼前吴?,就是那个黑衣人。
“大人,差爷,学生究竟所犯何事?”
吴?依旧是一脸困惑。
“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是吧?”
唐锦嫻纤指忽然一挑。
缠在她纤细腰间的草绳倏然飞了出去,缠在吴?身上,將其牢牢捆住。
“大人,您这是干什么!?”
吴?语气变得激动起来,努力挣扎,
“学生是有功名在身的秀才,依照《大乾律》,不得轻易动刑!你们岂能如此罔顾法度!我母亲乃是陛下亲封的五品宜人,有直奏天听之权,定会奏明圣上!”
唐锦嫻美目迸出寒芒:
“你在虐辱那些无辜女子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某天你也会尝到同样的痛苦?”
“大人,冤枉!学生根本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吴?大声叫屈,“学生一向奉公守法,潜心读书,从未做过任何作奸犯科之事,不信你们去问我娘亲。你们不能对我用刑!这是违律的!”
唐锦嫻懒得与他废话,运转功力,並起纤指捏出法印。
捆在吴?身上的绳子,顿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收紧。
“啊——”
不过片刻,绳索便勒得吴?满脸涨红髮紫,痛苦哀嚎起来。
“现在还不承认,你就是虐杀了那些妇人的凶手吗?说吧,另一个同伙是谁?”
唐锦嫻厉声逼问。
“我……我真不知道……啊……冤枉……”吴?从牙缝里挤出断断续续的痛哼。
唐锦嫻眼神更冷,再次掐诀。
草绳进一步收紧。
甚至能听到吴?骨节被勒压发出的轻微“喀嚓”声响。
江木紧紧盯著惨叫著的吴?,眉头越皱越紧。
不知为何,他有一种强烈的违和感。
“不太对劲。”
“什么?”
唐锦嫻侧头看向他。
江木正要开口说出自己的疑虑,牢门忽然被推开,女官秀秀去而復返,神色匆匆地快步走到唐锦嫻身边,低声稟告:
“大人,刚刚有人报案,温记商行的燕夫人被绑架了。有路人声称目击到凶手行跡,於副掌司已亲自带人赶去追查。”
燕夫人?
江木听到这个熟悉名字,不由一怔。
这不就是他第一天去查案时,拜访过的那位强势寡妇吗?
她那个名叫温煜的儿子,当时还曾幼稚地威胁他离石雪缨远一点。
“这女人竟然被绑架了……”
江木下意识的看向哀嚎著的吴?,內心忽然生出了一个念头。
“唐掌司,我们可能被做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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