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锦嫻起身,朝著厅外走去。
自始至终,她都未曾看江木一眼,仿佛他只是一团空气。
而这番刻意到极致的无视,反而让江木心中愈发篤定,这女人绝对没有忘记山洞里发生的一切。
今天过来,肯定不会无视他。
果不其然,刚走到大厅门口,唐锦嫻忽然莲步一顿,语气平淡:
“对了,既然你侄儿身体已见好转,便一同前去吧。他毕竟亲眼见过那凶徒,或许能注意到某些被我们忽略的细节,有助於查案。”
“这……”
安成虎有些犹豫。
但唐锦嫻並未给他拒绝的机会,便已经走出了大厅。
他只好作罢。
走出院门,唐锦嫻率先登上马车,隨即素手轻抬,掀起侧帘,对江木淡然道:“木江,你伤势初愈,体弱不宜骑马,上来与本官同乘吧。”
江木一愣,看向装饰雅致的车厢。
只觉得那小小的车厢似乎是老虎的血盆大口,有去无回。
他正想寻个藉口婉拒,一旁正发愁如何安排侄子骑马的安成虎倒是鬆了口气,拍了拍江木的肩膀,低声嘱咐:
“去吧,车上安分些,莫要多言,切勿惹恼了大人。”
江木没辙,正巧看见自家大白鹅大摇大摆的走出院门,准备去院后的小河觅食嬉戏,便一把抱在怀里,钻入马车。
就算是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
女人纤眉微蹙,倒也没说什么,朝里挪了挪。
腴润的股肉紧紧压在长凳软垫上,向两侧摊开溢出满饱的弧度。
重量感与软腻感呼之欲出。
安成虎则骑上平日常用的马儿,跟在马车后面。
车厢內,一时死寂。
唐锦嫻双眸轻闔,似在养神。
身子隨著马车轻晃著。
偶尔顛簸时,衣料上方的鼓囊之处,隨之划出圆润的轨跡。
江木也眼观鼻鼻观心,默不作声。
怀里的大白鹅耷拉著脖颈,一副极“丧”的模样。
过了许久,唐锦嫻才朱唇轻启:
“公的母的?”
“嗯?”
见女人望向自己怀里的大鹅,江木反应过来,下意识摸了摸大鹅的前胸。
“母的。”
江木回答道。
公鹅前胸有明显凹陷且沟槽较深,而母鹅胸前平坦或仅有浅浅的褶皱。
不过这只大白鹅的鹅冠与寻常鹅不同。
浅粉色的。
“给我抱抱。”
“好。”
江木把大鹅交出去。
“嘎嘎!”
大鹅本来不愿意,但在陷入软香之后,小小的眼睛瞪时绷圆,而后眯起眼睛。
唐锦嫻玉手轻轻捋著大鹅修长的脖颈,声音压得极低,確保只有两人听见:“那灵物,確定已不在我身上了?”
江木摇头:“不知道,大概率还在。或者说,只是暂时压制了你的驯印。”
“暂时?”
女人另一只搭在膝上的纤纤玉指,轻轻侧滑,扣住了斜放在身侧的刀柄。
有杀气!
大鹅脑袋一缩,戳进了羽毛里。
江木立即改口:“放心吧,绝对没事的。”
“如果——”
“杀了我,灵物可能就彻底压制不住了。”江木如同女人肚子里的蛔虫,不等对方开口,就胡诌道。
唐锦嫻陷入沉默。
良久,她淡淡说道:“本官並非嗜杀之人,不会滥杀无辜。”
“我觉得,你先把刀从我脖子上挪开,才有说服力。”
江木面无表情。
唐锦嫻握著刀的指节微微泛白。
似在纠结。
最终,她还是收回了刀,语气冰寒:“记住,不许跟任何人提起那件事!”
“什么事?”
江木一脸茫然,“掌司大人,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唐锦嫻瞥了他一眼,別过螓首。
片刻后,又冷冷问道:
“当时你说那灵物是什么驯牝圈,你是怎么知道的?”
江木诚实回答道:“其实是我隨便瞎编的,因为我直觉那玩意很危险,害怕你乱碰会害了我,就胡扯了一些。”
不管女人信不信,反正江木是信了。
但显然,女人不信。
她再次握紧了刀,但犹豫一番后却又缓缓鬆开玉手,冷声说道:
“最近小心一点,那凶手对你恨之入骨,肯定会找你的麻烦。甚至……你身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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