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锦嫻手持符籙,小心翼翼靠近那串缨络。
缨络仿佛感知到她的到来,泛起一层淡淡的紫色光芒,表面浮现出莲状的诡魅纹路。
仿佛多看几眼,便会被摄去心神。
唐锦嫻不敢盯太久,迅速將镇灵符贴上去。
缨络立即沉寂下来。
“成了?”
唐锦嫻鬆了口气,从腰间拿出一个绣有符文的布袋子,准备將其收押。
可就在她触碰缨络的剎那,只听“喀嚓”一声,她腰间佩戴的“净心玉”突然裂开,而后直接化为碎片。
几乎同时,贴在灵物上的符籙竟化为飞灰。
女人娇躯猛地一震。
“不好!”
意识到不妙的唐锦嫻准备后退。
然而缨络散发出的紫色光芒,瞬间將她包裹。
下一刻,那串缨络竟出现在了她白皙修长的脖颈上,牢牢將她套住。
唐锦嫻脸色煞白,急忙伸手去拽。
她知道,一旦被这件灵物控制住,下场会有多恐怖。
可那串缨络却深深嵌进了她的皮肉里,扩散出一道道粉红色的细线,蔓延至她的小腹处,似乎要画出什么纹图。
唐锦嫻眼神时而迷离,时而清醒。
红唇息喘不停。
隨著气力被抽离,她半跪在地上,细密的汗珠儿顺著香腮一滴滴落下。
女人內心无比后悔绝望。
想拿刀自刎,竟也生不出半点力气。
早知道,就该听那傻子的话。
“嚓——”
就在这时,不远处洞壁阴影里,一扇隱蔽的石门突然打开。
灰尘飞扬。
伴隨著铁链之声。
却见一个全身黑袍包裹,戴著面具的男子走了出来。
男人手里持著一条铁链。
铁链另一头,竟是一具妇人尸体。
尸体全身裸赤,布满了伤痕,鲜血还在从伤口处滴滴淌著……
显然刚死不久。
“唐掌司,我知道你没死,所以……我特意来接你了。”
来人声音有些沉闷沙哑。
似是刻意改变声线。
“正巧,我手里一条不听话的贱奴死了。接下来,就由你来代替她吧。”
黑衣人盯著唐锦嫻,面具下的目光尤为炽热。
他手臂一拽。
铁链收回,缠在臂间。
同时,一颗头颅被拽飞出去,滚落在唐锦嫻的面前。
妇人头颅上,两只眼睛大睁著。
带著恐惧和不甘。
唐锦嫻努力让自己保持著清醒:“那些被你绑架的女人,就藏在这里?”
“没错。”
黑衣人也不著急动手,似乎在等待女人彻底被灵物驯化。
毕竟对方身份特殊,或许藏有暗器之类的。
小心一些总会没错。
“其实我本不愿招惹你,奈何你这贱人不知好歹,非揪著我不放。既如此,那我便噹噹你的主人,给你些教训。”
他瞥了眼不远处无法动弹的江木,笑容玩味,
“正巧还有人活著,让他也瞧瞧,堂堂巡衙司的掌司大人,是如何像一条狗一样,趴在我的面前摇尾乞怜的。”
“呃,事实上我不太喜欢看这种,我是正人君子。”
江木表明自己的三观立场。
黑衣男却无视他。
反正都是死人,让他多活一会儿,无非是为了增加唐锦嫻这女人的羞耻心。
唐锦嫻望著面前女人的头颅,心头怒火灼烧,恨恨道:“仗著灵物欺虐这些无辜的女人,你就是一头畜生!”
“畜生?”
“呵呵,没错,我就是畜生。”
黑衣男子负手漠然道,“其实,包括你们……也一样都是畜生。
世人皆言万物灵长,依我来看,眾生不过就是披著人衣冠的牲口而已。
飢则爭食,饱则淫佚,惧则匍匐,怒则齜牙。与圈中豚犬何异?纵有诗书礼乐粉饰,剥皮抽骨后,不过是一滩烂肉裹著贪嗔痴毒。”
他目光幽幽,打量著唐锦嫻曼妙的身段,冷笑道:“何况你们这些女人,形貌皮相乃天赐之器,就该取悦我这种强者。”
“歪理!”
感觉到神智越来越模糊的唐锦嫻,用力咬了下舌尖,冷冷盯著黑衣男子,“你究竟是谁?你是巡衙司的人,是不是?”
男人却懒得回应她。
就这么用戏謔的目光,盯著一点一点被灵物驯化的唐锦嫻。
他知道,这个身份高贵的傲气女人,很快就会和其他那些贱人一样,跪趴在他的面前,任由他欺辱玩弄。
他太喜欢这种肆意掌控的感觉了。
有种当神的美妙感。
就在这时,黑衣男目光敏锐捕捉到,唐锦嫻支撑在地的左手似乎在做著什么小动作。
下一刻,女人腰间突然飞出一根细草绳,牢牢捆住了男人。
“灵器?”
他先是一惊,继而冷笑,“也对,好歹也是堂堂掌司,怎么可能没有灵器。不过灵器也是有时限的,超过时限就会自动解开。
你现在杀不了我,等那件灵物將你彻底驯化,你还是得乖乖主动过来给我当狗。”
男人也不著急,就这么好整以暇的等著。
唐锦嫻知道对方说的没错。
但现在她没別的办法,只能儘量拖延时间,等外面的救援人员儘快赶到。
然而缨络的驯化速度太快。
隨著时间流逝,唐锦嫻的双眸变得愈发迷离朦朧,最终隨著神智脱离,化为了一片空洞,好似是被抽去了魂魄。
而这份空洞,又被媚色填满。
她左右环顾,水润的眸子落在了土石堆里的江木身上。
然后缓缓跪趴在了地上。
“桀桀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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