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凌山,並不怎么有名的小山,一个道观坐落於此。

客堂內,身著白色睡衣的赵泽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只留一块被角半遮半掩的耷拉在肚子上。

明媚的阳光从微开的窗户缝隙照进房间,让赵泽眼皮跳动了几下,抱著被子朝无光的方向翻了个身,睡的越发的深沉。

安静的氛围、不昏暗却也不刺眼的光线,以及难得的適宜温度和湿度,这毫无疑问是个適合睡懒觉的时间,却被外面的敲门声打碎了。

砰砰砰!

急促的敲门声中,一道青稚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师兄,师兄该起床了!鹤师叔说让你立刻起来去袇房找他。”

从美梦中被吵醒的赵泽从床上爬起来,睁著一双惺忪睡眼对外面喊道:“知道了知道了,这就起来,不要再敲门了。”

门外敲门的云启闻言,停下了手里拍门的动作,有些狐疑:“师兄,你真的起来了吗?不会是將我骗走后继续睡回笼觉吧。”

云启话音刚落,咯吱一声木门打开了,衣衫凌乱的赵泽从客堂內走出,一把就拽住转身逃跑的云启,盘起他的小脑袋,咬牙切齿道:“小启子,你师兄我在你眼里就是这种言而无信的人吗!”

“师兄!”云启挥舞著双手顽强抵抗著,嘴里含糊不清:“你忘了吗,两天前你就是这样做的,害的我被师父训了一遍。”

“小傢伙,那是师兄我在教你道理——不要轻易相信別人对你说的任何话。我可没让你把我教你的玩意,用到对付师兄我身上来。”

好不容易挣脱魔爪的云启瞪著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幽怨的看向赵泽:“可是师兄你总是在坑我,自打你回来,我都被师父训了三次了……”

被师弟用这种眼神看著,赵泽自己也有点不好意思,他咳了两声掩饰自己內心的尷尬,抚著云启头顶道:“你年纪小,被训训不碍事,你师父总不会动手打你的对吧。但你师叔打你师兄我,那可是真的下死手啊!”

“哦?那我倒要听听的,是怎么个下死手法?”

身后响起的阴阳怪气声让赵泽按在云启的手掌停住了,脑袋像是生锈的齿轮一样一段段的转过去。

望著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自己身后、双手背负的老人,脸上挤出了僵硬却又灿烂的笑容:“那啥,师父,早上好啊!”

“不好,老头子我一点都不好!”鹤贯盯著赵泽呵呵冷笑:“大清早的就被自己那睡懒觉不做早课的逆徒在背后嚼舌根,你说说,什么样的师父才能觉得好。”

赵泽开口想要辩解,鹤贯却直接抬起手来,一拳打向赵泽的肚子:“来,你不是说我对你下死手吗?为师今天就满足你这个要求。”

“別呀师父。”赵泽一扭腰躲开,赔笑道:“徒儿那不是早上起来说的气话吗?师父您一把年纪的和我计较什么啊,再说了,云启还在这……云启?云启人呢?”

赵泽手里摸了个空,脸上有些懵逼,一回头就看到云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跑得远远的,朝自己比划了个鬼脸:“师兄你自己玩吧,我还要值日呢。”

说完,云启双手將耳朵一捂小跑著离开了,根本不给赵泽拽住他当挡箭牌的机会。

眼见著想法落空,赵泽脸色顿时一僵,他喉咙滚动了一下想要说些什么,但身后掌风已然响起。

“师父你不也太不讲武德了吧!”

心头一个激灵,赵泽脚下好像抹了油一样,只微微错步,便像是泥鰍一样滑到了几米开外:“您都快一百岁的人了,还和自己徒弟玩偷袭?”

鹤贯只是呵呵一笑:“网上那句话怎么说来著——男人至死是少年。老夫既然还是少年,偷袭偷袭又怎么了?!”

掌风落空,鹤贯收起自己摆出的架子,脚下一踩,再度向赵泽欺身过来。

他体內元炁流动之间,一层白炁笼罩体表,好像金戈锋刃一般只看著便令人皮肤刺痛。

鹤贯脚步似徐却疾,只一瞬便欺身上前,一拳印向赵泽下丹田。

“师父你来真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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