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啦宝贝。”王纯光有些狐疑。

“呃......吃饭了没?请你吃个饭。”

“有屁快放,忙著呢。你下班了?”

“哎呀,我刚从社区下班......就是,今晚有个茶会,但是我没有啥好看的衬衫,你不挺多吗,拿一件黑色的、帅气的给我穿穿。”

“傻查,什么茶会穿那么好?我那里一件衬衫好几千块,给你穿穿不就当送给你了?”

“爱你哦。”

“......有病,你自己去我公寓拿,房號是2203,密码是我生日的年份加月份,199907。”

“好嘞!”

“不准顺走我的手錶!”

......

从王纯光的公寓里走出来,郑清的派头上升了不止一点点。

衬衫是黑色底色,用了丝混纺,料的舒適透气性加上真丝的质感,在灯光照耀下显得十分优雅。左胸前口袋上用线针织著一个奢华的logo。

“这小子,真有钱......”郑清感受著衣服的质感,不禁感嘆。他帅气的五官和身材,搭配上这件衬衫,像极了个年少有为的商人,吸引著街上许多女孩子的目光。

郑清走在街上,昏昏欲睡。第一日工作,他自己给自己加班,精力耗得差不多了。

“不行不行,这状態顶不到十二点。”

他找到一个咖啡店坐下,点了一杯两倍浓缩的美式咖啡,掏出手机,开始整理起社区的文档。

“西坡村,西岸村......”

在看到吴英奺的资料时,他愣了一下,隨即开始思考。

这个老人实在是可怜,丈夫刚去世,儿媳就和女儿大打出手,儿子也不管事。

丈夫去世时,留下一栋刚刚建好的自建楼,那是他们夫妻俩在鲁市打拼那么多年的见证。楼一共五层,女儿和儿媳都想要独占三层,为了多的那一层吵得不可开交。

心软的吴英奺帮谁也不是,落下了心病。

郑清嘆了口气,把文档置顶到办公软体顶端,打算择日帮她想个办法。

......

社区的资料又多又繁杂,仅仅是整理好一个小村的纠纷事件就了很长时间。

“先生,我们要打烊了。”咖啡店服务员走过来提醒郑清。

“啊,好,我也回去了。”郑清起身,看了看手腕上的江诗丹顿纵横四海,时间已经到了十二点。

散步回到西望公园,应该刚刚合適。

他推开咖啡店玻璃门,城市霓虹灯依旧。

雨后的清风裹挟著一丝绿化带飘来的青草的香味,使他被咖啡因牵扯跳动的心臟舒缓了一些。

郑清往西望方向走著,行人开始稀稀拉拉地减少。到江边时,路灯將他的影子慵懒地印在湿漉漉的地板上。

他的步伐没有想像中的轻快,甚至还带著工作了一天的疲惫感,重重地压在背上,脑海里都是社区的各种资料和宋晓青的重金委託。

带著这种社畜的沉重心態,他似乎感到身上的名贵衬衫和名表与自己格格不入,搞得身上刺刺挠挠的。

但他还是向前走著。

手中紧紧攥著的竹片发出阵阵暖意。

儘管很累,但是心里始终期待著那一份安心——温暖的烛光、古色古香的木阁、斟茶的少女。

自己的推论应该没有问题。按照之前的经验,再结合竹子的生长规律,这个点是合適的......万一不合適呢?郑清也不介意等到凌晨五点。

期待的情绪与不確定的情绪揉在一起,揪著郑清的眉头。

感到四周变得安静,他抬头,望见西望公园的大门。

郑清没有奔跑,也没有停下脚步,而是坚定地一步步迈向公园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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