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清从西望公园散步回来,进入出租屋锁上门。
“啊~”
他伸了个长长的懒腰,隨即开始冲洗、洗漱。
忙完之后,已经是十点多。
郑清躺到床上,听到窗外淅淅沥沥下起了雨。
“下雨了啊......”
他把手相叠枕在脖颈后,开始復盘起今天的事情。
邢副主任和张副院长是夫妻,难怪张乾坤今天特意观察他,点名协助坐诊。
估计是在家听到了邢丁怡的夸讚,趁著这次活动来试一试郑清的水平。
“这个邢副主任还真是老辣......”
还好今天自己做的工作算是事无巨细,得到了夫妻俩的讚赏。
他今天下班了拆开红包,里面有六百块钱。
“分量真是不轻......”
这下想辞职都没有退路了。
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地把事情做好,在社区服务中心立足。
“即使在这里养老,似乎也是一件不错的事。”
郑清心满意足的关了灯,闭上眼睛,准备结束这一天的劳累。
窗外的雨声如轻声的摇篮曲,有节奏地奏响,郑清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
凌晨四点。
熟睡中的郑清似是感觉到床头有一小片温润发烫,翻了个身,摸索到竹片,轻轻握著。
出租屋內漆黑又安静。
雨滴轻声、有节奏的敲打著窗户。
窗外的某处,棕褐色的笋壳边缘还包裹著湿润的黑土,边缘却已经被內部膨胀的生命力撑出细小裂缝。
郑清轻声、均匀地呼吸著。
在梦中,他似是被一股暖光拖著走,又像是在潮汐的海边漂浮。熟睡的他没有任何思考的办法,只觉一股安心与回归感包裹著他。
......
......
凌晨四点四十。
竹香阁內。
烛火轻轻摇曳,照亮著白竹手中的书籍。
她虽拿著书,却有些微微出神。
忽然她心有所感,嫣然抬头。
只见阁內中间,一个身影出现。
他不是走进来的,而是凭空出现,蜷缩著睡在凉凉的木地板上,轻轻梦囈,对周围的一切浑然不知。
“郑......清?”
白竹轻轻靠近,呼唤著,却发现郑清睡得很熟。
她蹲下身,托著下巴观察这位帅气的男子。
目光扫到他手中,虚握著一枚完好无损的竹片。
居然是......完整的吗?
白竹嘴唇微张,心里泛起一片涟漪。
她伸手想触摸郑清,把他叫醒,手却停在半空中。想了想,又起身去拿了一张毯子,轻轻地给郑清盖上。
白竹小心翼翼地取下他手中的竹片,握在手里,闭上双眼。
一阵念力过后,竹片微微发烫。
又见她从柜子里拿出了一张薄薄的宣纸和一支小號的毛笔,回到木案前。
白竹斜倚木案,縴手轻握毛笔,衣袖半露出雪白的小臂,笔锋落纸,手挥动如拂云。
“这样写他会不会看得懂......”
烛光映在她偶尔微微蹙起的柳眉,思索一会又继续动笔。
將书信写完后,白竹小心地把宣纸对摺再对摺至巴掌大小,掂著光光的脚尖,轻手轻脚到郑清身旁,將书信放入其裤袋里。
“嗯......”
郑清似是感觉到什么,皱著眉,慢慢地翻了个身。
一旁的白竹正想起身,见状,半直的腰僵住。
等確认郑清未睡醒,才慢慢离开,回到木案旁。
少女给自己斟上一杯酒,托著下巴静静看著郑清,又不时抿一口酒。
“春雨来了,果然能见到你。”
她的小脚丫在案桌下,欢快地摆动著。
一旁郑清睡得正香。
......
......
早八点二十。
西望公园。长凳。
清洁工大爷扫地扫到这里,看见郑清,气不打一处来。
又是这个颓废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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