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烈的烟味儿袭来,呛的路远打了一个大喷嚏。

路远揉了揉鼻子,然后將手放到脑袋上。

“誒,我头髮不是掉差不多了嘛。”

他睁眼后,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盖著绿绒布的方桌,方桌上压著扑克牌和一包古早包装的香菸。

“什么情况,我不是在养老院嘛。”

路远打量著四周。

这是一个老旧的民房內部,桌子边坐著几位毛头小子,墙壁上简单刷了一层白漆,地面灰扑扑的连瓷砖都没有。

在墙角边靠著一个火炉,火炉里燃烧著黑色木炭。

路远视力很好,老远就看见墙壁上贴著一张背景是老虎下山的日历,上面写著:1986年3月。

19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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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远这边还懵逼呢,让人不爽的声音就传入他耳朵。

“哎哎哎,我说远哥你发什么楞啊?快一点,到你摸牌了。”

“嘿嘿,今天我这手气是真不错!”

路远眼睛一凝,斜眼向发声之人看去。

只见那人长相稚嫩,年龄估摸著十七,十八岁,嘴上绒毛未褪,眼睛贼溜溜地乱转,骨子里透著一股与年龄不符的精明与算计。

这一幕,这副嘴脸。

他记起来了。

全都记起来了。

那是1986年,是他命运被彻底扭断的一年。

路远这个被挡在高考考场之外的人。

接连两次模擬考折戟,而这,已经是他復读的第二年。

希望?

那是什么东西,能吃吗?

自觉高考没有希望的他已经开始自暴自弃,接著就是录像厅,撞球室,溜冰场这些个地方瞎混。

反正这年头,工作靠分配,你想靠著自己努力找到好工作?那只能说想太多。

路远爹妈,在鹏城粮油系统上著班,也算吃公家饭的。

那是什么概念?

后世的菸草集团见了都得喊声“前辈”,捧著的不是铁饭碗,是镶了钻的金饭碗。

他有自知之明,现在就等著父母托关係安排个工作呢。

能搞定这辈子就算齐活了,搞不定,那就就继续托关係唄。

不过国营工厂的岗位,真的是一个萝卜一个坑,狼多肉少。

父母跑断了腿,说尽了好话,依旧一无所获。

於是,輟学后的路远,也就成了小镇上人弃狗嫌的街溜子,可以说大错没犯过,小错不断。

直到1986年3月。

今天。

就是今天。

他被隔壁村里这几个街溜子前辈,连哄带骗,拉到这间乌烟瘴气的棋牌室,玩起了“斗地主”。

一天被几人联手做局坑骗掉了一千来块。

一千块!在1986年!

那可能真很大一笔钱了,镇上小学的老师月工资也不过四十到六十来块钱罢了。

路远相当於输掉一位教师两到三年的工资。

当天晚上,他被父亲抽是皮开肉绽。

他逃了出来,像条丧家之犬,躲在街角用酒精麻痹自己,突然听到后面有几个陌生人提起打牌的事情,然后还有自己的名字。

他这才知道,自己被同村人做的局了不说,那些个人还到处嘲讽自己这个凯子是如何的愚蠢白痴。

可能也是命中注定吧,刚好有几个喝得醉醺醺的年轻人路过,身形与那几个杂碎有几分相像。

路远这时早已上头,酒精烧坏了理智,仇恨蒙蔽了双眼。

他只觉得那肆无忌惮的笑声,只觉再次受到嘲讽,这让他如何能忍?

“cnm!”路远他抡著酒瓶子,像一头髮了疯的野兽,冲了上去。

凭藉著一股不要命的狠劲,他一打三,硬生生打断了一人的胳膊,一人的腿。

要是就这样,多赔一些钱,可能很快也就能出来了。

但他好死不死,临了,又朝著其中一人的脑袋,狠狠补了一下。

就那么一下。

天知道怎么就那么寸。

那人当晚就没了。

最后虽然判的不是故意杀人,但故意伤害导致他人死亡是真的躲不掉,他楞是给判了二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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