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来的野……”

“又是哪个没扎裤带,把你小子给露出……”

“哎呦,原来是捕快大人来了,请恕小的们眼拙,实在对不住!”

那伙泼皮先是一顿叫骂,但是很快就脸色一变,口头上变得恭敬不少。

无他,说话之人头戴六瓣合缝黑色小帽,身著皂色短衫,最外面还罩著一件有些褪色的红色罩甲,腰间掛著一副镣銬,三叉铁尺握在手中,表情似笑非笑,一看就知道是衙门的捕快公差。

只要是混街道的打行泼皮,面对衙门的公人就像老鼠遇见了猫,哪里还敢炸刺。

说实话,要不是这货眼眶有些发黑,嘴唇也有些泛白,面上也带上了青黑之色,倒还真有几分威武之相。

从旁边一齐跟进门来的应伯爵则是悄悄给贾庆递了一个眼色,示意了一下这是自家兄弟。

贾庆回忆了一下原身的记忆,当即暗暗点了点头。

来人名叫周生,是县里快班的捕快,虽然只是白役,但是他姐夫可是县里的快班班头,在当前这个形势下,的確算得上绝佳助力。

而且这货和自己在丽春苑廝混过好几回,有过男人四大铁之一的重大交情,有好几次这货没钱付春帐,还是原身解囊相助,从这一方面来看,確实能算得上兄弟。

毕竟这可是男人们四大铁的兄弟情。

“我听见有人报案,说这里有誆骗银两的贼子,有没有这回事啊?”

果然是自家『兄弟』,来人一开始就给这桩事定了基调。

“没错,这些泼皮无赖不知从哪里得到了亡父当时在別处的画押,通过移接木的手段移植到了这张欠条之上,想藉此来讹诈我们贾家。”

“你看这借据,墨色明显和別处有些细微差別,兼之对方为了黏合牢固,用了大量的浆糊,所以此处明显要比別处厚上一些,硬挺上不少。”

“为了做旧,对方刷了不少薑黄之水,细闻之下也能闻的出来!”

“还请捕快大人將这一伙骗子尽数缉拿,如若不然,以后这些人不知道要骗上多少人呢!”

还没等那伙泼皮说话,贾庆当即义正言辞的大声抢答起来。

“嗯嗯嗯!”

“不错,这借据確实不对劲!”

“没想到现在的骗子手段居然如此高明,要不是小官人眼尖,说不定还真上了这些贼子的当!”

“你放心,我这就將他们锁拿了,到时候最少都要判个流放三千里!”

“小官人,你待会帮忙看著这伙贼人,千万別让他们跑了!”

周大捕快装模做样的看了看借据,然后就拿出了背后的锁链,当即就准备把那些泼皮捆起来。

“大人,冤枉啊!”

“我们这借据千真万確,怎么可能是假的!”

“大人明鑑,我们的借据不可能是假的!”

“这小子是骗子,你们是一伙的,我不服,我要见老父母大人!”

“……”

剩下的几个嘍囉见状,也大声嚷嚷了起来,言语之间,也有颇多委屈。

不过说归说,喊归喊,敢动手的愣是没有一个。

这些泼皮无赖果然有气也只敢对普通老百姓发,对於公门中人,连个屁都不敢放。

果然,从古至今,这些小混混欺软怕硬的底色就没有改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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