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静的湖畔会所门口,大腹便便的甲方老王,打著酒嗝,浑身晃悠地拉著程让的手,口齿不清,鬼迷日眼的:

“程让~程总!今天安排的~嗝~挺好,唱歌就,就,就不去了,真不去啊!”

程让也大著舌头,握著老王的手,搂住他的肩膀,顺势往车后座一送:

“好~王总,那今天就这样,咱们来日方长,”同时招呼著司机,“小刘,给王总安全送到家啊。”

老王恋恋不捨地降下车窗:“不去啊,真不去!別安排了。”

“好的王总。”

“真不去了啊?~~~”

程让没回话,给司机一个眼神,小刘心领神会,一脚油门带著老王消失在夜色里。

程让担忧地望著远去的迈巴赫s680:

“终於打发走了,唱个der,別吐我车上。”

车是s480改的s680,这年头拿普通s级改迈巴赫已经骗不了人了,毕竟没车的都知道:“小窗在门上,不是迈巴赫。”

这顿酒程让又喝了一斤多酱香,他吸著初秋微凉的空气,踱步去不远处的希尔顿酒店的套房。

谁有空跟你去唱歌,程让已经约了徐非非交流声乐,是本地小有名气的一个唱歌主播,唱功牛逼长得也很美。

程让敲了敲房门,“咔~咔~咔~”屋里响起了来自高跟鞋的美妙声音。

门开了一条缝,在確认是程让后,徐非非那柔软的玉臂缠上程让的脖子,抬起一条腿,脚尖勾住红底高跟鞋。

10d的黑丝,通透轻薄得恰到好处,还是脚尖透明款的,包裹住纤细的小腿和浑圆的大腿。

“怎么在屋里还穿高跟鞋,不累吗?”

徐非非纤细如葱根的手指在程让耳边画著圈,轻轻哈著气:

“还不是你喜欢嘛。又喝多了吧?我给你冲好了蜂蜜水,衣服脱了吧。”

要不人家能当大网红,情绪价值是给到位了。

“天天应付那群王八蛋,还是在你这儿有片刻安寧啊。”

这句不是场面话,程让和徐非非的关係非常纯粹,不掺杂一丝感情。

徐非非一边吞吞吐吐一边回答:

“那要不咱俩凑合过得了,你都三十好几的人了。”

程让慵懒地靠在沙发上,手拂过徐非非的秀髮,温柔但坚决:

“那不行,你八字不合。”

“你找人算了?咱俩怎么就不合了?”

“不是咱俩不合,是你不合。”

徐非非住嘴,愣了几秒,低头看了下自己:

“哼,臭男人,你当初还说就喜欢这样呢,是天赋异稟。”

玩笑话都是藉口罢了,实际上,程让不想结婚,也不能结婚。

25岁那年,因为家里没钱,程让辞掉稳定的工作,下海创业,趁年轻拼一把。

十年过去了,程让已经是本地最大的建筑公司老板,在建筑行业一群油腻包工头中,年轻帅气的程让的画风格格不入。

在程让事业巔峰的时候,上学时追而不得的白月光主动和他走到了一起。

在程让以为人生圆满的时候,毫无防备的他却被白月光闪婚闪离,分走了一半家產。

从此,程让大彻大悟,对女人,掏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掏钱。

钱是给女人看的,不是给女人的。

另一方面,哪怕自己想找个老实人娶了,现在怕是连彩礼都掏不出来。

虽然在外人看来光鲜亮丽,只有程让自己知道,隨著建筑行业的下行,巨额垫资收不回来,公司里还有上百口子等著吃饭,现在自己的公司已经是外强中乾,风雨飘摇。

除了经营公司心力交瘁,身体也在无规律作息、酒场应酬的摧残下垮掉了。

高血压、高血脂、重度脂肪肝、胆囊炎、胃溃疡、腰椎间盘突出、颈椎间盘突出、痛风、咽炎、痔疮……

一系列的病,一页纸写不下,属於一时半会儿死不了,但是活也活不好的那种。

整个人就是一个亚健康,再过一阵估计就要春去还在,女来鸟不惊了。

唉,要是能重来,打死也不创业了!

老老实实上个班,虽然穷苦一点,但是好在清閒。

就在程让收回思绪,想入非非的时候,胸口胳膊乃至下巴,持续剧烈的闷痛,仿佛要撕碎肌肉,好像在胸口碎大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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