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植园管事房內,烛火摇曳,將张管事那张蜡黄刻薄的脸映照得忽明忽暗。他枯瘦的手指死死攥著腰间那块青灰色的玉佩,指节因用力而发白。玉佩温凉依旧,但此刻却如同烧红的烙铁,烫得他心头髮慌。窗外,演武峰方向传来的喧囂声浪,如同针尖般刺入他的耳膜,更添烦躁。
“废物!一群废物!”张管事猛地將桌上一个粗陶茶杯扫落在地,碎裂声刺耳。他脸色铁青,眼中燃烧著嫉妒和怨毒的火焰。李三刚刚传回的消息,如同毒蛇噬心——那个五行杂灵根的废物陆尘舟,竟然手持墨辰的玉牌,堂而皇之地站在小比前排观战!甚至…似乎还在指点墨辰战斗?!墨辰是谁?那是外门剑道天才!连他都对那废物另眼相看?!
“凭什么?!一个杂役!一个废物!凭什么?!”张管事低声嘶吼,胸口剧烈起伏。他想起陆尘舟那些古怪的举动:半夜鼓捣草杆子、兑换杂书灵材、研究死地灵田…还有他腰间那个总让他玉佩异动的兽皮袋!那里面…一定藏著秘密!一个可能改变他张某人命运的秘密!
贪念和嫉恨如同毒藤,彻底绞碎了他最后一丝犹豫。不能再等了!必须趁小比混乱,彻底解决这个隱患!夺走他的秘密!让他…永世不得翻身!
他猛地拉开抽屉,取出一个用油布包裹的、散发著微弱寒气的玉盒。打开玉盒,里面躺著一株蔫头耷脑、叶片边缘带著诡异灰黑色斑点的“寒玉髓芝”幼苗。这正是他让李三从库房取来的“赃物”!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指尖在玉佩上轻轻一划。
嗡——!
玉佩极其微弱地震动了一下!一股难以言喻的“渴望”和“指引”感,如同细小的电流,顺著他的指尖传来!玉佩表面,一道极其暗淡的灰黑色光晕一闪而逝,指向…玉盒中的幼苗根部——那里,沾著几粒从丁字三號圃核心污染区取来的、散发著“惰金之息”的土壤样本!
“果然…玉佩能感应这东西…”张管事眼中闪过一丝惊疑,隨即被更深的贪婪取代。这玉佩…绝非凡品!陆尘舟的秘密…必须到手!
“李三!王五!”张管事厉声喝道。
两个心腹杂役如同鬼魅般闪入屋內,躬身待命。
“时机已到!”张管事声音冰冷,带著不容置疑的杀意,“按计划行事!”
李三: “你拿著这个!”他將玉盒塞给李三,“趁陆尘舟那小畜生还在演武峰,把这东西…埋到西北矿洞入口附近!埋在显眼处!记住,戴上手套,別留下痕跡!埋好后立刻回来!”
王五: “你!盯著陆尘舟!一旦他离开演武峰,立刻向我报告!特別是…他如果往西北矿洞方向去!”他嘴角勾起一丝残忍的弧度,“等他『发现』赃物,或者…等他靠近矿洞时,就是我们收网的时候!”
“是!管事!”李三和王五领命,眼中闪过一丝紧张和狠厉,迅速消失在门外。
张管事独自留在房中,摩挲著玉佩,眼神阴鷙。他走到窗边,望向西北方向那片被山峦阴影笼罩的区域。废弃矿洞…那里封印著连宗门高层都讳莫如深的秘密…也是他精心挑选的…埋葬陆尘舟的绝佳之地!
演武峰上,小比复赛激战正酣。陆尘舟全神贯注於“灵能共振镜”,记录著墨辰与周显惊心动魄的对决数据,丝毫未察觉危险的临近。
与此同时,李三如同受惊的兔子,避开所有可能的视线,鬼鬼祟祟地潜行至西北山林深处。寒风呼啸,枯枝摇曳,发出如同鬼泣般的声响。他心跳如鼓,按照张管事的指示,来到废弃矿洞入口附近。洞口依旧被锈蚀的铁柵栏封堵,那层薄薄的能量光膜在晦暗的光线下若隱若现。
李三强忍著心中的恐惧,找了一处靠近洞口、被几块风化岩石半掩的凹地。他戴上厚布手套,用隨身的小铲快速挖开冻土,將玉盒连同那株诡异的寒玉髓芝幼苗埋了进去,又匆匆覆上土,撒上些枯叶碎石掩盖。做完这一切,他如同被鬼追一般,头也不回地仓皇逃离。
另一边,王五如同影子般潜伏在演武峰观战人群的边缘,目光死死锁定前排的陆尘舟。当看到墨辰险胜周显,陆尘舟隨墨辰一同离开擂台区域时,他眼中精光一闪,立刻捏碎了袖中一枚传讯玉符!
管事房內,张管事腰间玉佩猛地一震!他眼中寒光爆射!
“鱼儿…上鉤了!”
收网与异变!
陆尘舟扶著气息不稳、嘴角带血的墨辰走下擂台,寻了一处僻静角落让他调息。他心中忧虑墨辰体內污染的异变(剑柄符文吞噬周显污染能量),正欲开口询问,腰间兽皮袋里的异常灵石却毫无徵兆地…剧烈震动起来!
这一次的震动,並非指向墨辰,而是…直指西北方向!灵石传递出强烈的“警告”和“混乱”意念:
【…能…量…暴…走…!】
【…源…点…锁…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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