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哨骑们则是继续监视官军的动向。

这次攻打县城,整整缴获了三十几匹战马,也就每位统领分了一匹当坐骑,剩下的二十几匹则是组建了一队夜不收,归属权归集体。

有了这二十几名骑术精湛的夜不收,大军也总算不用再当瞎子,但能探测的范围最多也就百里。

隨著眾首领开始行动,一时间整个城里城外都是闹哄哄的。

这次也就后营和女兵营负责留守,连少年营徐斌都打算带去歷练一下。

城外的流民则是青壮跟著去,妇女孩童就不用去了。

即便如此,依然高达三万人,几乎人手一桿木枪。

听说要打仗,官军也只有五六千后,流民们不但没有恐惧逃跑,反而个个满怀期待,盼著这次立功后,能正式加入义军吃饱饭,穿新衣。

三万流民青壮徐斌也只是按照各村各寨简单整编了一下,合计编成了十个营,每营三千人。

“徐郎,自古战场刀剑无眼,你千万要注意安全!”

“一旦事不可为,莫要逞强,须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钱夫人带著两名丫鬟帮徐斌穿戴好盔甲后,又替他整理了一下披风,嘴里却喋喋不休的叮嘱个没完。

“放心吧,夫人,这次来的是卫所兵,还只有五六千人马,我轻鬆就能拿下,最多三日便回!”

徐斌也看出她眼中的担忧,也是將她搂入怀中,轻拍著后背安慰道,放开后又在额头吻了一下。

“那妾身便祝郎君旗开得胜,早日凯旋而归!”

钱夫人望道眼前英武不凡的少年郎也是满含柔情的道。

她也不知道自己算是幸运,还是不幸。

要说幸运,原本平静的日子突然被打得支离破碎,家破夫亡,一度绝望。

可要说不幸,却又在绝望之际,遇见这么一个非比寻常,又极为疼爱她的反贼头目。

心里著实是有些矛盾。

最矛盾的还要数这少年郎那羞死人不偿命的诸多御女手段,每每让她是又爱又怕,抗拒中又带著期待。

回想起两人这阵子的缠绵,钱夫人也是双眼含泪的在徐斌额头回吻了一下。

这让边上的两名丫鬟也是诧异无比,夫人以前可没这般大胆。

“好啦好啦,放心吧,我绝不会出事的,走了!”

徐斌见她搞的这般伤感,像是生离死別一样,也是替她擦了一下眼角,然后迅速开溜。

暗道自古温柔乡,乃英雄冢,古人诚当真不欺人也!

连他这种心怀大志的穿越者,都有些吃不消,更遑论古人了。

要是再多几个她这样的,那这反也就不用造了,直接寻座海岛,去隱居算了。

……

来到城外的临时营地后,徐斌便將大小队长,包括十个流民营中的主要领头人都召集了过来。

“大家要记住,到时候吹號便进军,擂鼓就衝锋,鸣金则收兵,嗩吶一响,原地休息吃饭,不许乱跑,不许大声喧譁,各自看好各自的人马,违者军法从事,绝不姑息,都听明白了吗?”

“不明白的现在可以问,现在不问到时谁出了篓子,老子手中的刀可不会管你是队长还是统领!”

时间紧迫,徐斌也只能赶鸭子上架,给眾人普及一些军事常识。

至於再复杂的號令就没必要了,他自己也还在研究当中。

毕竟两军野战,胜者追,败者逃,根本不需要搞得那般里胡哨,越简单越好。

这可是戚少保兵书中说的,绝对不会错。

简单的四个號令,就是六岁孩童都懂得区分,眾人自然都是拍著胸脯保证,绝不会出篓子。

徐斌这才放下心来,宣布散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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