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黄狗被砸得头破血流,口吐白沫,小丫鬟和马夫人都是悲从心来。
“哭什么哭?”
“老子们天天饿的裤腰带都快勒断了,你们到好不但浪费粮食养狗,还养的这么肥,可耻!”
“现在遭报应了吧?”
“还楞著做甚?快去找绳子,把她们先捆起来啊!”
不多时,三人便在墙角找到了一捆绳子,三下五除二就將一主一仆捆个结结实实,嘴也被布堵住。
直到此时,徐斌才放鬆下来,捡起地上的斧头,衝著三人吩咐道:“快去找粮食盐巴铁器,锅碗也带上一些,直接用床单包起来。”
三人顿时就如恶狗一般,向屋子里面衝去。
马家也只是一进院落,正房三间,两侧各两间厢房,拢共不过七间屋子。
“呜呜呜…”
主僕二人嘴被堵住,也只能发出一阵呜呜的抗议声。
徐斌却没管两人的抗议,来到马夫人身旁蹲下,看著这个清秀可人,却早已嚇坏的美妇人,也是嘿嘿一笑。
“夫人,现在世道不太平,你看你这穿金带银的,太危险了,还是小爷暂时帮你保管吧,免得遭人惦记!”
说著便將她右手上戴著的银鐲子强行刷了下来。
又將耳垂下吊著的一对翡翠耳环摘了。
对这些为富不仁的富户,他可是丝毫不会手软。
“我认得你。”
“小乞丐,我家夫人前几天在城隍庙还施捨过你一盒糕点,没想到你们竟然是强盗!”
一旁的小丫鬟见自家夫人遭罪,愤怒的挤开嘴里的破布,隨即就认出徐斌来,大骂道。
徐斌闻言也是一惊,转头仔细打量了小丫鬟两眼。
脸色顿时一变。
不过想到如今的处境,很快便调整过来道:“你认错人了,小爷可从未去城隍庙討过饭!”
“呸!就是你,绝对没错,当时你还写了一篇乞討文,我家夫人这才让我赏你些糕点。”
“亏的夫人回来后还跟老爷说,想將你带回家做书童,谁曾想你竟是这般狼心狗肺之徒!”
小丫鬟见徐斌不承认是越骂越激动。
马夫人也大著胆子仔细打量了一下徐斌。
当时她去城隍庙拜祭,见一个小乞丐竟然还会写字乞討,也是惊异不已,又听环儿说那小乞丐模样也不错。
回来后便想和夫君商量一下,將他带回家做书童。
奈何夫君的心思已不在教书科举上,这才作罢。
徐斌却是目光躲闪,不敢与马夫人对视。
他也没想到,那日施捨过自己的竟然会是马秀才家的娘子,可事到如今,再后悔也晚矣。
“小乞丐,你恩將仇报,你不得好死!”
小丫鬟的话就如针一般狠狠的扎在徐斌的心上。
让徐斌再也无法淡定,一把拎起她,像是要將这几月来所有的怨恨和遭遇,都发泄出来似的。
脸色扭曲的咆哮道:“我说了,我不是,你再说我杀了你!”
小丫鬟嚇得顿时再也不敢多言。
徐斌这才鬆开她,喘著粗气,催促三个同伴快点。
此刻他只想快点逃离这里,要怪就怪这该死的世道。
三人这时也將东西都打包好,每人都背了个大包袱。
二胖和柱子手里各自拿著一把菜刀和柴刀,三狗则是一手提著一只老母鸡。
“天杀的,这母鸡是要留著下蛋给我家夫人补身子的,你们不能抓走啊!”
“呜呜呜…”
“留下一只!”
“啊?”
三狗一脸懵逼,大哥这是抽风了吧,这可是鸡呀!
但在徐斌的逼视下,也只得悻悻的放掉一只老母鸡。
“大哥,这狗怎么办?”
“用衣服包起来带走。”
“大哥,那刘寡妇回来了。”
二胖刚將黄狗用一件衣服包起来,门外就传来了三娃的焦急声。
“快走!”
三人哪里还敢再耽搁,立即就打开大门背著包袱冲了出去。
徐斌却是落在最后,终究还是转身衝著马夫人拜道:
“夫人,今日对不住了,他日若有再见之时,徐某再赔罪报答吧!”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衝出了大门。
这一幕正好落在刘寡妇眼里。
立即就提著菜刀冲了过来大叫道:“抓贼呀!”
刘寡妇刚追到门口,余光瞥见院子里被绑著的马夫人和丫鬟后,脚步一顿,只得放弃追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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