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钟闻言,慌忙望向涂山狂手中斩首大刀。

只见那两把大刀不知何时,刀身上浮现出两枚硕大眼球,此刻正滴溜溜地转著,环视四周。

刀背上,两道頎长的裂缝中,不停往外冒著黑色烟气。

宋钟骇然。

涂山狂已经是难以料理,如今涂山暗长吞噬了涂山狂的魂魄,反而引出了一个更难缠的主。

听这血山老祖的话语,他倒好像是涂山狂的师父。

涂山暗长自寻找苏七七时遇见,到现在已经经歷数场战斗,哪场不是稳居上风?

可刚才在这血山老祖一弹之下,毫无抵抗之力,便被弹去身上斗篷。

如此强敌,只怕远超地仙境界,至少也是天仙、甚至是准圣境!

宋钟有些头大。

本来倘若自己带著白龙马,还可以试著逃脱。

可这次探索青丘,乃是隱秘为之,带著白龙马太过扎眼,故而將其留在了朝歌。

如今看来,大错特错。

总不能再来一次献祭宝图的玩法?

可上次伏羲离开时,说得明白,他力量几乎耗尽。纵使自己再献祭人仙镇世图,他也难以现身!

不管了!先跑再说!

他拉住苏七七的手,刚准备尝试起遁,便感到有些不对。

苏七七的手,竟然在不由自主地不断颤动。

抬头看去,只见苏七七望著被弹去斗篷的涂山暗长,不知何时已是泪流满面。

她用颤抖的手指,伸向涂山暗长。

“爹......爹爹?”

爹爹?

宋钟嘴巴大张,吃惊看向涂山暗长。

按照苏七七之前所说,她的父母便是在大洪水后,被初代游狐卫所擒,怎会以什么涂山暗长的身份,出现在这里?

却看涂山暗长在苏七七的注视下,一贯冷漠平静的面容,竟真的放缓了许多。

他嘴唇不住颤抖,似有万语千言要说,可话到嘴边,却只变作六个字。

“七七,你受苦了......”

苏七七再忍不住,既想扑进涂山暗长的怀抱好好哭一场,可此刻血山老祖如恶虎窥人,不容忽视。

她只能压抑住自己的情感,抹去泪水。

“七七,还有......叔父?”

“先避强敌,再谈家常!”

几人一致看向血山老祖,只见对方坐在树墩上,捧著一条死狐的腿,啃得正欢。

见眾人停下,他还不情不愿地挥了挥手里的狐腿。

“怎么不继续了?这种父慈子孝的戏码,我最爱看!”

“在这种强烈情绪波动后的狐肉,吃起来才最是热血鲜甜!”

三人眼见对方离得甚远,对视一眼,微微点头。

只在同一时间,涂山暗长化雾,宋钟则拉住苏七七起土遁,各自逃窜。

血山老祖重重地嘆了口气。

“每次都是这样。”

“血食就应该有血食的自知,每次都是,到了最成熟的时候,便要逃跑。”

“那我这等了半天的老饕,岂不是白等?”

说罢,他从后脑扯下几根头髮,放在嘴边一吹。

那头髮拿在手中看似无物,在这一吹之下,竟化作数道长枪,激射而出。

宋钟的遁法速度何其快?

可面对这髮丝长枪,还是慢上许多。

只听“噔”的两声,二人便被髮丝长枪穿过琵琶骨,钉在树上。

髮丝穿过鬼雾,一蓬血飞溅,涂山暗长的真身也被钉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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