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哉!痛哉!”

“来路渺渺难追思,去路茫茫不可见。”

“失我阳间身,亡我冥世子。”

“眾兄弟,诸姊妹,我陪白芷同去,不寂寞!”

说罢,鬼雾中又衝出来一道男性狐妖魂魄,看起来比涂山白芷年纪稍大。

涂山暗长的身影从鬼雾中走出,试图拦住那后衝出的狐妖魂魄,却最终未果。

他忙朝二人背后大喊。

“白芷,墨风,何必如此!”

“世殊时异,青丘正本清源之日將到,死在此日,岂不可惜!”

却见涂山白芷与涂山墨风摇摇头,悽然一笑。

“子死母亡,妻死夫隨,唯此而已!”

涂山暗长还要再说些什么,却见涂山白芷与涂山墨风的魂魄体已经膨胀到极限,即將爆炸。

他一声长嘆。

相比於那涂山狂身上禁錮的血煞凶残,他鬼雾里的魂魄,儘是些可怜之人。

此刻乍见这对游魂夫妻丧子之后,选择自爆,他也於心不忍。

等了许久,却不听场中有自爆的声音,也未曾感觉到自爆的衝击波。

转身看去,只见血煞面前,哪还有什么狐族游魂?

奇哉,只听说过大变活人,却未曾想今日,竟见到了大变死鬼?

这厢涂山暗长正在疑惑,那边涂山狂又开始叫囂起来。

“看来,你的鬼雾,还是敌不过我的血煞啊!”

“未曾正面交锋,就把你鬼雾里的游魂逼得自爆。若是正面交锋,你岂不是只有等死的份?”

“来来来,乾脆把你的游魂全都催出来,就这两大一小三只游魂,还不够我的血煞塞牙缝!”

涂山狂一边说著,一边哈哈大笑。

正狂笑时,忽感觉一阵气机牵动。顺著那气机牵动的源头看去,只见那高大的血红色血煞,此刻也已消失不见。

涂山狂一愣,看向其余围观血煞。

那些血煞也有一个算一个,仿佛凭空消失一般,“嗖嗖”地不见了行跡。

涂山狂大惊失色。

这些血煞,都是他每次在这离离玄境之中杀死敌人后,將对方魂魄拘役在自己体內,用血煞刀阵炼上七七四十九天,才能炼成自己身上的一道煞纹。

多少次自己在离离玄境中,遇到那些隱藏手段的狠岔子,都是凭著这一手血煞纹身,反败为胜。

可今日,怎么就在这鬼雾之中,被人这般压著打?

“兀那阴人,使些什么招数,平白把我的血煞给吞了?”

涂山狂一边说著,一边催动术法,收那些血煞回体內。

可在场这些血煞,已经被人仙镇世图锁定,又怎会轻易被涂山狂这等小小地仙收回?

涂山狂眼看著自己精心培育的血煞,一个接一个消失不见,心中大急。

他乾脆放开对其余血煞的控制,將回收术法的全部力量,集中在场中最大的一只血煞上。

寻常血煞只是徒具人形,只知杀戮吞噬的野鬼;而这只血煞眼神之中透露著几丝残暴不仁的凶性,更有几分智慧光芒。

寻常血煞都可以重新炼製,只有这只母煞,乃是本命鲜血所炼,独此一份。

涂山狂的策略產生了一定功效。

宋钟的人仙镇世图吸力稍受阻碍,那母煞在人仙镇世图与涂山狂邪术的双重拉扯之下,身子被拉得老长。

伴隨著“砰”的一声,那母煞竟然被两股吸力拉地爆开,化作一阵灰气。

宋钟一脸无辜,装模作样地看了看苏七七。

“咦,七七,你还会收魂的术法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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