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干见王命急宣,还以为有何要事,待听到是让自己给什么百仙宴当陪酒官,一时闷闷不乐。

出了宫门,正遇到武成王在皇宫四周巡视,比干素知黄飞虎忠义,喊著他来到一处茶摊,向他大发牢骚。

比干將茶水一饮而尽,重重地把碗拍在桌上。

“黄將军,如今天下兵戈四起,四大伯侯已反了两路。陛下不思內抚民情,外御强敌,整日沉迷酒色之间。”

“自那妲己入宫以后,妖氛团绕皇宫,更兼著宋钟、费仲、尤浑三大奸臣在侧。我与司天监姜子牙姜大人聊过多次,皇宫中,妖气衝天,帝星昏暗,皆是不祥之兆。”

“如今,陛下竟又听那妖妇谗言,搞什么百仙宴?我只恐来人是妖非仙!”

黄飞虎闻听此言,一边为比干倒茶,一边笑道。

“亚相何必忧心?前日,有北海进献的金眼神鶯一只,刚送到我府上。此鸟惯能识妖除魔,但凭一双利爪,绝无错漏。”

“等那百仙宴之日,我带此鸟,亲率五百军士,戍卫鹿台。倘若台上真是什么妖怪,便放了此鸟出去,任他什么妖魔鬼怪,也逃不脱。”

比干闻言,心中大定。

却说自妲己向紂王说下百仙宴之事,过来连著多日,都是阴雨绵绵,並不见月亮。

直等了小半个月,终於放晴。恰逢月中,天清气朗,定是个月圆之夜。

紂王大喜,派人备好酒菜,唤来比干,在台下候命。

正等待时,忽想起一事,又差人去宫中喊“伯邑考”,领那白猿前来献唱。

宋钟正在房中,与黄飞月饮酒聊天解闷,听到宦官来此宣旨,心中一凛。

百仙宴一事,乃是比干与狐妖仇恨之机。若无此事,也不会有后面的比干剖心明志。

只是到时候,自己也需要以伯邑考的身份出现在鹿台上,许多事情,反倒不好做了。

苦思半晌,也没想出个方法来,不由长嘆,却听黄飞月催酒。

“大公子此番嘆息,可是要装愣逃酒?”

宋钟一时语塞,將杯中酒饮下,胡扯道。

“想我伯邑考也是伯侯之子,不能在西岐一展所学,反而要如伶人般,被困在宫中献唱,殊为可悲。”

一言既出,却好像触及了黄飞月的某根神经,拿起酒壶一顿猛灌。

“大公子此言,深得我心。我黄飞月自幼熟习弓马,自认虽比不得我哥哥,可比其他男子也强上许多。”

“只因我父,说要维护黄氏一门与天家关係,便將我送入宫中,做这什么黄娘娘。”

“可我自己,根本不想做什么黄娘娘,我只想同我哥哥一样,做个黄將军!”

宋钟一脸诧异地看著黄飞月。

相处多日,自己虽知道她精熟武艺,却不知她竟有此等志向。

正要出言安慰,却见黄飞月惺忪醉眼中,忽然闪过几丝光彩。

“大公子,你想回你的西岐一展所学,我想到我的沙场纵马驰骋。”

“反正如今紂王无道,整日痴缠在那妖妃身边,天下诸侯皆有问鼎之意。”

“不如让我哥哥找人,將咱们带出深宫。你我二人反了这昏君,如何?你自做你的西岐太子,我去你西岐当一將军,岂不快哉?”

此言一出,宋钟冷汗直流。

他赶忙扫视四周,见周边下人都站在远处,这才放心。

按《封神》记载,黄飞虎妻妹为紂王所害,尚且在纠结要不要反商;飞虎之父黄滚老將军,差点擒了自己长子长孙,来报紂王。

怎么这一门忠烈,竟出了黄飞月这等反骨?

“黄娘娘,这等大逆不道之言,以后切莫再对別人讲起!”

却不听黄飞月回应,低头一看,竟是方才那壶酒灌地太猛,醉了过去。

宋钟不由失笑,差人將黄飞月送回。

只是被黄飞月这么一闹,本来模糊的思路,竟仿佛清晰了许多。

他关紧房门,掐个法决,唤出白龙马来......

是夜,紂王端坐鹿台,身旁妲己陪侍。

高台下,左手是皇叔比干,候旨陪酒;右手是宋钟所变伯邑考,领著那通灵白猿,候旨献唱。

却见玉兔东升,金乌西坠,半空中一阵妖风。

那风携云裹雾,直把一轮明月都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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