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台顶,紂王两美在怀,醉臥高台。

殿外,宋钟变化的伯邑考正踱著方步,缓缓走上大殿。

“罪臣子嗣伯邑考,拜见吾皇万岁。”

紂王本不想见伯邑考,奈何宋钟、费仲、尤浑等人都有进言,兼著亚相比干、武成王黄飞虎等人,也上书劝諫,这才召伯邑考上摘星楼来。

此刻见对方样貌非凡、姿容风雅,不由高看几眼。

“姬昌忤逆君主、罪大不赦。你身为长子,为父纳贡赎罪,也算孝子。”

“伯邑考”跪倒在地,口称万岁。

“陛下,罪臣姬昌忤逆君父,幸得陛下天恩,暂囚羑里。”

“臣深感陛下仁德,然为人子者,不可不心怀父母。今臣冒死上言,请求替父顶罪。”

紂王酒色之徒,久受妖气蛊惑,心中除“酒色財气”四字之外,再无他物。

此刻听伯邑考说这一通,也全然没往心里去,只惦记著那西岐带来的三样宝贝。

“伯邑考,你为父顶罪,其情可悯。”

“你且將那三样宝物呈上来赏玩一番,若果真新奇有趣,便算你心诚。”

“伯邑考”闻言,让侍从取出一张毡毯,差人送到御前。

紂王看这毡毯既无亮丽纹,触感也不柔软,不由慍怒。

“伯邑考,你莫非拿张破烂毯子,来誆我耶?”

“伯邑考”諂媚一笑,“陛下,何不將此毯置於身下试试?”

紂王面带不悦,著人把那毯子铺好,横臥上去。

但觉一阵清凉舒爽之感,多日宿醉的头疼似乎也被衝散不少,不由大喜。

“好宝贝!此宝正合我意!却不知这毡毯有何说法?”

“此毯名唤『醒酒毡』,陛下若是饮酒过甚,醉臥酩酊,以此毯置於身下,不消片刻,便可醒酒。”

有此毯打头,紂王心中期待之意更甚,忙唤伯邑考呈上另外两样宝贝。

“陛下,这第二样宝贝,还请陛下往这边看。”

“伯邑考”一边说著,一边將手指向台下空地。

紂王眯眼看去,只见一辆小车,无马无韁,自远处快速驶来,在那空地上灵活地转了几圈。

“邑考,这小车,又是个什么说法?”、

“稟陛下,此宝名唤『七香车』,乃轩辕黄帝大破蚩尤时所遗留。人坐车上,不用骡马,欲东则东,欲西则西,既无顛簸,也不迟慢。”

紂王直呼有趣,巴不得此刻便下鹿台自己试驾一番,却又好奇那第三样宝贝。

“伯邑考”赶忙唤人將那白猿推上台来。

白猿手臥檀板,开嗓歌唱。其声呜呜然,有若凤鸣鶯啼,直叫眾人如痴如醉,意盪神迷。

台上紂王拍手叫好,却见一旁,妲己闷闷不乐。

“爱妃,这猴儿唱得一手好乐曲,你却满面愁容,可是有什么心事?”

狐妖强顏欢笑,连连摇头。

她看向台下的伯邑考,分明一个丰神俊朗、孝悌忠义的好男儿。只可惜,生在乱世,身不由己,谁又能真正主导自己的一生?

她轻嘆一声,按著柏鉴吩咐,向紂王道。

“陛下,这白猿歌喉虽妙,可檀板终究难登大雅之堂。”

“妾听闻西伯侯之子伯邑考,鼓琴弄萧,天下无双。何不让伯邑考鼓琴,白猿献唱,以饱耳福?”

紂王哪有不从?点头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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