胶鬲从地上爬起,怒目圆瞪地盯著紂王。

“昏君!杀戮諫臣,残害忠良!我不忍见成汤六百年基业断送你手,死不瞑目!”

说罢,將脑袋一低,便要往宋钟身边的柱子撞去。

宋钟早被这朝堂变故吵醒,此刻见局势如此,心中一阵慌乱。

不对啊?

按照《封神》一书,胶鬲死諫,应该是在紂王无道造蠆盆之后,为何今日在这大殿之上,提前了?

这胶鬲也是封神榜上人,为了救他,自己早已想好了蠆盆的应对策略。

可却从没想过,会有今天这么一出!

不行,先拦住再说!

宋钟眼看著快速朝柱子撞去的胶鬲,三步並作两步,抱住了对方的头。

朝堂上,紂王与文武百官都是一愣。

一般这种情况下,諫臣想要死节,皇帝和各路大臣都不会拦著。

毕竟对方都已经做好死的准备了,就给他留下最后一丝体面,又能如何?

哪成想今天还有这种操作?

胶鬲本人也懵了。

这宋钟老儿拦著自己,不让自己触柱而死,难道是非得看著他在炮烙铜柱上惨嚎,才能解气吗?

不行,自己决不能做那丟人的事,还是先死为妙!

他抬起头,怒视宋钟,“奸贼,你好狠的心!黄泉路远,我胶鬲在下面等你!”

说完,他绕开宋钟,再次冲向铜柱。

然后......

再次被宋钟抱住。

???

真就非得看著我上了炮烙,你才能开心吗?

胶鬲一边绕开宋钟,向铜柱继续衝锋,一边向宋钟啐著口水。

於是,荒诞的一幕在朝堂上演。

一名古稀老者不断向铜柱衝击,却又被另一名八十老者反覆抱住,而皇帝和文武百官只能站在旁边干看著。

反覆过了十几次,紂王终於看不下去了。

“宋卿,既然这老匹夫想要自尽,你何必拦著他?还是说,你非要把他送上炮烙?”

宋钟得皇帝此问,心下焦躁,该如何才能让这不想活的老头活下去呢?

胶鬲...胶鬲...

忽然,他想起前世所学的一篇文章,计上心来。

“稟陛下,臣以为,这老儿就这么死去,岂不是太便宜他了?”

“更何况,此人还是西伯侯当年所举荐,西伯侯如今还囚在羑里,他二人之间有没有別的猫腻,谁也不好说。”

“臣建议,这胶鬲当年不是从鱼市上,被举荐入仕的吗?这种諫臣最重脸面,不如將他赶回鱼市,比杀了他还要折磨。”

紂王眼前一亮。

这老儿刚才那么批判自己,就这么让他死了,確实便宜他了。

“此法...果真可行?”

宋钟肯定地点点头。

“绝对可行。臣在南市还有一家饭馆,正缺一杀鱼老倌。”

听得此言,胶鬲怒吼一声“竖子安敢如此辱我!”,便又要去撞铜柱。

只是这次,比干、黄飞虎等人却將他一起抱住。

刚才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那你触柱撞死没毛病。

现在陛下已经应允,让你回去做个鱼倌,你还死个什么劲啊!

人群后面,姜子牙默默地比起了大拇指。

不愧是自己义兄,不露声色,又救了一名老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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