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钟抚了一把鬍鬚,心道,你不知道的还在后头呢。

他招手唤来下人,便让准备土石木材,即刻开工建楼。

宋宅位处朝歌,何其便利?不消半天,便把匠人、材料一起凑齐。

便要开工时,斜刺里钻出来五个小鬼,往那木料之中吹风点火、做起妖来。

姜子牙大怒。

“好孽障!便是你们阻碍我兄长盖楼!吃我掌心雷!”

正伸手画符,要唤雷来劈那五只精怪,忽看到低空中一阵雷鸣,有“青、黄、赤、白、黑”五色神雷须臾而下,將那五只小妖劈得外焦里嫩,麻翻在地。

五色神雷?似这般五雷正法,不像我阐截两教传下来的功法,倒像是八景宫老君大老爷的招数。

只是八景宫向来只有大老爷和玄都大法师,难道是玄都师兄?

想到这,姜尚向高空作揖,“不知玄都师兄到来,子牙有失远迎!”

话音刚落,忽然听得身后一阵大笑。

“不是你师兄,倒是你义兄!”

姜子牙大吃一惊,回头便看到宋钟那得意的笑脸。

“义兄,这五雷正法,你又是从何学来?”

宋钟挥手,將那五只精怪收入“人仙镇世图”中,哈哈大笑。

“子牙,所谓『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你又何必在意我从何学来?”

“我只问你一句,服,还是不服?”

姜子牙面色晦暗。

自己在玉虚宫枯守四十年,到头来求仙不得,人间繁华也不曾享过。

本以为学这一身道术,也算不亏。可今日一比,自己这义兄,岂不是强过自己百倍?

不知怎的,姜子牙竟生出些弃世遁隱、终老南山的念头来。

宋钟看他脸色,就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他走过来,轻轻拍了拍姜子牙的肩膀。

“你也不必灰心,说到底,为兄也只是为你好而已。”

“我不过是这方天下的一介过客,而你,才是真正要立下一番伟业的人。”

“你要是信我,明日便到朝歌南门去,用你在崑崙山上所学技艺,开上一间命馆。半年內你若当不上官,以后我管你叫兄长。”

姜子牙见了宋钟妙术,心悦诚服。

此刻听他说自己另有一番伟业,之前那番晦暗心思早已烟消云散,便依宋钟所言,往朝歌城南去开命馆。

次日一大早,姜尚赶到宋钟所说铺面,便看到一应桌椅、对联等,早就准备完全。

门外一联,“只言玄妙一团理,不说寻常半句虚”;

门內一联,“袖里乾坤大,壶中日月长。”

姜尚抚膺长嘆,“义兄果然神仙人士。这命馆对联,儼然我崑崙山玉虚宫风格。再加上之前那五雷正法,若不是八景宫弟子,又是何人?”

“只是不知他何时拜的八景宫?为何玉虚宫师兄弟中,从未听说?”

自此,姜尚对宋钟愈发信服,每天坐馆算命。

只因其看命神准,朝歌城中声名渐起,来往顾客也越来越多。

宋钟每日无事,便坐在命馆对面的茶摊上品茶,一坐便是一天。

原因无他,若是为了让姜子牙当官,直接让他去西岐等著便可。

之所以还让他如书中一般,再到商紂王庭走这一遭,其实是宋钟自己,要来做官。

对於阻碍封神、维护人族气运一事,他早已有了的打算。

所谓维护人族气运,无非是避免封神榜上天命人死去过多,既然如此,自己提前与这些人打好关係,真到动手时,便去当个和事老,岂不美哉?

这一日,宋钟正饮茶时,便看到一股冲天妖气,夹带著血光,自城门外靠来。

来了!宋钟將茶碗一放,往命馆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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