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掌旅手上这一桿乃是他之前拷响得来,试著抽上那么一口,当即是就像升天一样爽快,连娘们都不想了。

现在一听就二十来人的屁大点事,还要他一个堂堂掌旅出马,当即是就火了,他把烟杆往地上一磕,骂骂咧咧地起身,抬脚踹飞脚边的土块,骂道:

“他娘的雷老鬼!是酒喝多了撑糊涂了?二十来个毛贼,隨便派两个哨官去不就完了,就他娘知道没事的来折腾老子!”

不过孙掌旅嘴上骂归骂,军令却不敢违。他狠狠嘬完最后一口烟,將烟杆往腰带上一別,翻身上马,隨即招呼著自己在附近的麾下:

“都他娘別的嘮了!抄傢伙!有不长眼的闯营,跟老子去砍了他们,回来再接著喝酒!”

很快,约百人的后营骑士便在他周围集结,紧跟著的还有三四百个懒洋洋的步兵,有的拎著锈跡斑斑的刀,有的扛著歪歪扭扭的枪,还有人顺手抓了个窝棚里的木凳当武器,呜呜啦啦聚在孙掌旅周围,活像一群来看热闹的流民,哪有半点要去打硬仗的样子?

对此,孙掌旅这脾气自然也是骂了一句,但他的骑兵哨官马龙则咧著嘴笑说:

“嗨呀,有啥关係嘛。”

“掌旅,您说就二十来人,他能有多大能耐?根本用不著其他弟兄出手,俺们哨的人就能给他办了。”

孙掌旅一想也是,当即他也不再等其他手下兵士继续集结了,就带著这百来號的骑兵和三四百步卒,像赶集一样,乌泱泱的向著南边营门赶去。

一边走,他还一边嘰歪:

“快点快点!”

“就踏马这点人,都不够塞牙缝的,你们再磨磨唧唧的,等会斥候哨的伙计把人拿了咱可就白跑一趟了!”

正所谓苍蝇再小也是肉啊。

虽然就二十来號人,但能闹那么大动静,从城里闯出来的,肯定不会是寻常的溃兵。

孙掌旅寻思自己既然出马了,那功劳自然就不能让给別人。

於是在他的催促下,马龙率领骑兵队隨他一起,逐渐脱离了队伍,他们穿过了自家闹哄哄的营地和临时搭建窝棚,在一眾流民和家眷好奇的目光中,一窝蜂的赶到了营门。

然后,眼前一幕当即就让孙掌旅差点噎死。

只见营外数百步的空地上,两支骑兵刚刚结束了一场短暂而血腥的碰撞。地上已经躺倒了十几具人马的尸体,鲜血染红了枯黄的草地。

而那股他们原本以为可以轻易拿捏的“溃兵”,竟已在不知不觉中衝破了他们布置在营外的最外围的两道哨卡,正毫不犹豫的朝自己这营门扑来。

“他娘的儿,这些瓜皮还怪能打嘞!”孙掌旅脱口骂了一句家乡土话,脸上的轻蔑瞬间被惊疑取代。

若非打头那白马汉子冲在最前,怀里还抱著个青衣女子,確实是一副仓促跑路的样子,孙掌旅几乎要以为这是哪路精兵杀来了他的大营。

“娘嘞!”

“放箭!”

“给老子狠狠的教训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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