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孙女!”
“有什么冲我来!”
“爷爷救我,爷爷救我啊!!!”
后院內,传出爷孙二人声嘶力竭的哭喊。
终於,朱由检在一番“犹豫”后,考虑到效率问题,採纳了钱老六的计划,而这一招也果然立竿见影。
听到孙女的尖叫后,林尚荣终于坚持不住,竹筒倒豆子般向闯军交代了一切。
接下来的事情进展就很快了。
朱由检的权营兵士们按照林尚荣的交代,“惊喜”的发现了密道,还在密道中起获了为数不少的白银、珠宝以及几件看似古朴贵重的器物。更重要的是,他们还找到了一件被刻意“遗落”的明黄色绸缎碎片和一枚小巧的玉印,上面隱约有宫廷纹样。
这一切“证据”似乎都指向一个令人震惊的事实:崇禎皇帝或其亲近之人,极有可能在城破后的混乱中,通过这条连接著林氏货行与城外某处的秘密通道逃窜了!而林氏,不仅提供了通道,还可能协助转移了部分皇室財宝。
钱老六的眼睛瞪得像铜铃,呼吸粗重,之前的疑虑和色心被巨大的震惊和狂喜所取代。他原本只想著捞一笔、抢个美人,万万没想到竟撞破了如此惊天秘闻!擒获崇禎、追回皇室財宝......这是何等泼天的大功?足以让他一步登天,甚至封侯拜爵!
“快!快!”钱老六激动得声音都在发颤,对著朱由检几乎是吼出来的,“大人!咱们还等什么?赶紧追啊!绝不能放跑了那昏君!”
朱由检看著钱老六那副急不可耐、仿佛功劳已到手的模样,心中冷笑,面上却愈发沉稳。他抬手虚按,示意钱老六稍安勿躁。
“钱部总急什么?!你以为追拿天子是街头抓贼?”
他指了指地上散落的明黄绸缎碎片,又掂了掂那枚仿製的玉印,语气带著“训斥”的严厉:“这密道通往何处?城外有无伏兵?那昏君带了多少人?你一无所知就敢乱冲?若是中了埋伏,別说功劳,咱们连命都得丟在这!”
钱老六被懟得一噎,发热的头脑像是被浇了一盆冷水,瞬间清醒了几分。是啊,皇帝就算再落魄,身边能没几个硬茬子?罗虎將军那么能打都折了……他手下虽然有几百號人,但瞧那密道最多只能容一人通行的样子,就知道靠人多是根本没用的。
“可……可也不能眼睁睁看著他跑啊!这功劳要是飞了……”
“飞不了!”朱由检打断他,语气斩钉截铁,“刚才林尚荣已经招了,这密道出口在北郊的破土地庙,离城不足十里,且那庙周围全是荒林,最適合设伏。无需太多人,小心暴露——你现在就点十几个精锐弟兄,多带弓箭长刀,跟我走,咱们直接去出口堵门。”
说完,朱由检话锋又一转,又拋出诱饵:“至於你那剩下的人,就让他们守住这个口子,看住了家。若咱们在入口那边顺利得手也就罢了,但一旦被皇帝察觉,他恐怕会原路退回,到时候......”
钱老六激动的接话:“咱们就两面夹击,给他来个瓮中捉鱉!”
“对嘍!”朱由检满是笑意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寒光,“另外,你留下的人手可一定要確保可靠,严密封锁此院,任何人不得擅入密道,以防打草惊蛇,或者把咱们的消息泄露给別人。若见有人从此口退回,格杀勿论!这份功劳,少不了你留守弟兄的一份!”
朱由检的说法自然是为了不让马重喜和赵应元等人接到通风报信,但在钱老六听来,这却是这位“权营大人”思虑周详,安排得当,给他送了一场天大富贵。
毕竟,若是通报了那些大人们,哪还有他们的事情?怕是早被撵到了一边,就该自己趁机先了人再去报功,这才是真的万无一失呀。
当即,钱老六他是拍著胸脯保证:“大人放心!俺这就去安排!保证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说罢,钱老六一个劲地催著手下点人,满脑子都是“擒获崇禎”的泼天功劳,连之前对林婉清的那点齷齪心思都拋到了九霄云外:
“快!把咱营里最能打的十几个弟兄叫过来!都给老子把傢伙磨亮,弓箭上满!今天要是抓了那昏君,老子请你们喝三天三夜的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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