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救我!陛下饶命啊!”
“我是陈演,我不是闯贼啊!”
陈演被义勇军兵士们粗暴的拖拽,仓惶大叫。
原来,在刚才的混战中,他居然灵机一动,藏到了马车下面。
只一眼,朱由检便瞧出来,这老狐狸大抵是想等混乱过去再悄悄逃跑,却不曾想朱由检竟能大获全胜,此刻被翻找马车的义勇军揪了出来,顿时嚇得魂飞魄散。
朱由检一眼,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冷笑道:“陈先生,朕记得当日南迁让你表態,你装聋作哑不说,还派光时亨那廝出来激烈反对。怎么,今日你这大包小包的不会是准备要自个儿跑路了吧?”
陈演被义勇军拖拽到朱由检面前,扑通跪地,额头在石板上磕得砰砰作响:
“陛下饶命!罪臣知错了!罪臣愿献上全部家財助陛下突围,只要您能饶罪臣一命,从今往后,罪臣唯陛下马首是瞻,绝无二心啊!“
朱由检看著这个曾经趾高气扬的首辅,此刻像条丧家之犬般摇尾乞怜,心中顿时一阵噁心,抬起一脚把他踹到一边。
“捐出全部家產,先生真是捨得,可你早干什么去了?”
朱由检看了眼四周倾撒满地的金银財宝,冷哼道:“李自成兵临城下前,你若肯带头拿出十分之一家產响应朕的募捐,协助守城,何至於有今日之祸?现在跟我说什么唯陛下马首是瞻???真是可笑!”
朱由检抽出佩刀,一步步走近,冷声说:“先生十个月首辅,处处与朕为难,朕要干什么,你偏不让我干,朕不愿干什么,你偏偏就硬要去干。”
“现在你又求朕来饶你一命,可朕当时已经放你一回,许你告老还乡,结果你呢?”朱由检的刀尖一点点抵近陈演咽喉,眼中寒光闪烁,“朕今日若饶了你,如何对得起那些为朕尽忠而死的將士?如何对得起那些饿著肚子打仗的士兵?”
“不,这也不能全怪我啊!”
陈演在地上一点点向后蹭,拼命的大喊:“是东南那些大族,他们拼命往朝中塞钱,害怕陛下南迁后动了他们的產业。还有那郑一官,光白银他就往京中撒了至少十万两,朝中诸臣几个没拿他们的银子啊......”
“郑一官?”
朱由检的刀尖猛地顿在陈演咽喉前,眼中闪过一丝冷冽的精光。
这个名字他太熟悉了。
郑一官,又名郑芝龙,明末海上巨寇,后来接受招安,官至福建总兵。此人手握重兵,垄断闽浙海贸,富可敌国,在东南一带势力盘根错节。更重要的是,此人还是后来南明隆武政权的支柱,却最终降清,导致南明失去了最后一支能与清军抗衡的海上力量。
没想到,他居然这么早就掺和到朝堂党爭里来了!
可转念一想,朱由检也信了几分。
郑芝龙虽然接受了招安,但实际上根本就是个军阀,几年前朝廷想调他的海船援辽,但他是一船不出,朝廷上下也是没有办法。
如果朝廷迁都南京,可谓是与他近在咫尺,他自然会担心朝廷会削弱他在东南的势力。
郑芝龙如此,东南那些世家大族自然也一样,朝廷本来东南就收不上税收,一旦迁都过去,当地马上就要承担朝廷庞大的开支,这些世家大族自然要千方百计阻挠。
但是......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