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演的家丁们本是乌合之眾,此刻见皇帝亲率人马杀到,竟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嗷嗷叫著扑向闯军。这些人平日里仗著陈演权势横行街坊,真论搏杀本事远不及闯军骑士,可胜在人多势眾且悍不畏死——他们很清楚,一旦闯军稳住阵脚,自己这些“官奴“只会死得更惨。
“蠢货!“郑全礼从地上爬起,额头撞出一道血口,他挥刀劈开一名家丁的脑袋,怒吼著试图重整队形,“都给我稳住!不过是些残兵败將,怕他们作甚?!“
可回应他的,是奥基带著义勇军撞入人丛的闷响。
奥基身披飞鱼服,手中钢刀舞得如泼风一般,他专挑马腿下手,转瞬便砍倒三匹战马。失去坐骑的闯军骑士跌落尘埃,还没来得及起身,就被隨后跟上的义勇军乱刀砍死。
“保护陛下!“四名锦衣卫如鬼魅般游走在战团边缘,他们手弩不断发射,每一次弓弦轻响都意味著一名闯军应声倒地。
在他们的保护下,朱由检並未贸然冲入战团,只是不断的观察战场同时目光透过系统地图扫视全局。
郑全礼那代表敌將的红点正在人群中左衝右突,虽悍勇却已显露颓势——他身边的红点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减少......
但是,他们却没有一直都没有崩溃!
“这就是闯贼最精锐的標营吗?”
朱由检紧握钢刀,心中感到一丝焦躁。
局势的发展並未完全按他的设想发展,郑全礼刚才的话语或许確实有他的道理。
別看这场面上闯贼是阵型混乱,被两面夹击,但標营的勇士又岂是乌合之眾就可以消灭的?
没过多久,在丟下二十多具尸体,渡过了初时的混乱后,这些標营的勇士们很快就在郑全礼的指挥下重新凝聚起来。
既然骑马不便那就下马步战,他们三五成群,抱团结阵,依靠精良的装备和过硬的素质竟然很快扭转了颓势。
他们抗住了两面而来的攻势不说,甚至还频频发动反击,把將陈演的家丁杀得节节败退,隱隱有了反包围的趋势,而另一边......
“稳住阵线!“
郑全礼挥舞著染血的长刀,將散乱的战士们聚拢成圆形防御阵型。这些標营精锐以战马为掩护,迅速背靠背站定,长矛外指,刀盾交错,在混乱中筑起一道钢铁般的防线。
显然,他们是打定主意准备先吃了那些捣乱家丁再来对付眼前的皇帝了。
“混蛋!”
“是男人就出来一战,缩在龟壳后面算什么本事?!”
包围圈外,奥基扯著嗓子大喊。
刚刚他已经组织了几次进攻,但奈何敌人防御太强,三两次衝锋下来,敌人没死几个,反倒自己交代进去了五六个弟兄。
战局一时间陷入僵持。
“陛下,这不妙啊。”
朱由检身边,一个年轻的义勇颤抖著说:
“一旦等他们解决了那些家丁,咱们怕是要大祸临头了啊。”
朱由检咬紧牙关,心知这个小勇士所言不假。
如果不能儘快打散消灭这些敌人,不提一会儿两军正面交锋结果如何,城中其他闯军的支援很快也会赶到。
到时候自己腹背受敌恐怕唯有死路一条。
“不能拖下去了!”
朱由检猛地一挥手,眼中带著一丝决绝:“所有人听令——擒贼先擒王,优先斩杀敌將!”
他指向正在指挥战斗的郑全礼,对身边的锦衣卫下令:“看到那个穿铁甲的没,集火,给我射他!”
四名锦衣卫立刻举起手弩,冰冷的箭矢对准了郑全礼。然而就在他们即將扣动扳机的剎那,郑全礼似乎察觉到了危险,一个翻滚躲到了战马身后。
“该死!”朱由检暗骂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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