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一场与时间的赛跑。
......
“不好啦,李公公!”
“有人杀过来了!”
“慌什么,该来的总会来。”
北安门守將李凤翔端起茶盏,四平八稳的送入口中,润了润喉咙问:
“可看清来人旗號?乃闯王麾下何人?队中有没有咱们熟人?”
“这献门一事,那可含糊不得。可不能隨便来个阿猫阿狗,就让咱们把城门献了。”
李凤翔的话音刚落,那报信的哨兵就结结巴巴地答说:
“不,不是闯军.......是、是陛下!”
“啊???”
李凤翔手一抖,那茶盏差点就摔在地上。
他赶忙把茶盏放好,一拍桌子:“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陛下怎么可能会在这里??”
他来咱这干嘛?还说什么杀过来?总不会是想突围吧???
念头一动的瞬间,李凤翔自己都觉得好笑。
那位至尊刚愎自用,刻薄寡恩,贪慕虚名又毫无担当。
“咱们陛下要是有那突围的勇气,何至於落到今日这般田地?”
“你这傢伙可瞧仔细?敢胡言乱语,谎报军情,看我不打杀了你!”
李凤翔的话让那哨兵也產生了些自我怀疑。
他回忆了下刚刚在城墙上看到场景,哆嗦著说:
“应是陛下没错。”
“他穿著一身蓝色道袍,被几个锦衣卫护著,最关键的是还跟著王承恩王公公,除了陛下,不可能有別人呀。”
这哨兵话音刚落,又一小太监匆匆跑来,指著后面惊呼:
“不好啦李公公!”
“陛下已经到门口了!他传您过去见驾。”
“啪!”的一声,那茶盏终於跌落在地,李公公一张老脸拧成了个麻,难看的紧。
“快!快关城门!”他几乎是跳起来吼道,“先安抚住陛下,绝不能让他再乱跑了!”
一旁的亲信太监不解:“公公何故害怕?咱们反正都要投闯王,为何不乾脆......”
那太监说著笔画了一个骇人的手势,然后瞬间就收穫了一个巴掌。
“蠢货!”
李凤翔连打带踹说:
“咱家怎么会有你这种没脑子的手下?”
“陛下什么身份?他別说折在咱们手上,就是死在咱这地界,日后闯王清算起来,咱们有一个是一个,全都要脑袋搬家!”
这就是大太监和小太监的区別了——李凤翔太清楚政治游戏该怎么玩了。献门玩好了可以捞个大功,而弒君那不管在哪都是诛九族的大罪!
別说南边那些“忠臣良將”饶不了他,就连闯王也只会在心里乐开了,然后面子上把他严惩,做足其王者的姿態。
李凤翔一把推开亲信,三步並作两步衝到城楼栏杆前。
晨雾中,他果然看到一队人马已到了城门脚下。
他们浑身浴血,杀气腾腾,为首之人身著蓝色道袍,提著一把钢刀,虽无龙袍加身,但那伺候了十来年的身影,就是化成灰他也认识啊!
“快!快!快!“
李凤翔突然转身大喊:
“让外面的人都给我住手!”
“我要亲自过去迎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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