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游还未开口说什么,便听鬼修张齐林立即反驳了起来。
“我乃紫阳道门传功长老,自有权处置这玉简。”
刘天行说话间斜著看了张齐林一眼,语气带著几分讥讽与试探:“倒是张道友这般四处托人、沾染因果的举动,也不知是真心相助,还是另有图谋。”
“你······”
张齐林被噎得一时语塞,脸色青了几分。
但他毕竟也是老江湖,转瞬便压下了心头火气,连忙转向林游语气恳切:“林道友切勿听信刘天行这胡言乱语!在下对天起誓,確是诚心相助,绝无半分图谋!”
刘天行那句话,当真是诛心之言。
修行之人,修的是大道,求的是超脱,最忌讳的便是沾染无端因果。
一旦因果缠身,轻则阻碍修行,重则道心蒙尘,万劫不復。
是以,修为越高之人越忌讳俗世因果。
如此这一大顶帽子盖下来,若是不快点掀下去,届时可就黄泥入裤襠,不是也是了。
“张道友既然说並无任何图谋,那便请道友直言,引荐那位鬼帝於你而言有何益处?”
刘天行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指尖摩挲著袖中大印的边缘,语气不紧不慢却带著几分针锋相对:“是想借鬼帝之势攀附林道友,还是早与那鬼帝有约,要引生人入其城內?或是別有图谋?”
“况且我紫阳道门的法子乃是乾乾净净的,不沾半点冥界势力因果,而道友引荐鬼帝之路,看似便捷,可那位鬼帝为何要平白为陌生人开闢那阳间通道?”
说罢。
他將玉简往前递向林游:“还请林道友细细斟酌,是选一条明明白白、无牵无掛的路,还是走一条看似坦途、实则处处藏著因果丝线的道,一切全在道友一念之间。”
“我·····”
“刘长老倒是真会危言耸听,那鬼帝与我有旧开条通路不过举手之劳,何来代价一说?”
林游一脸懵的刚准备接话,鬼修张齐林便连忙接过了话题反驳:“倒是你紫阳道门的法子,林道友拿了你玉简,岂不就是要呈你紫阳道门上上下下的因果?”
“且林道友虽道法高深境界深远,但这跨越阴阳的法子又岂是说学就能学会的?这冥界凶险谁人不知?一旦中途有个意外你担得起这个责任么?”
说罢,鬼修张齐林转身拱手看向了林游,语气诚恳:“还请林道友明鑑,我引荐鬼帝开路虽看似沾了些人脉的情分,可那路子绝对简单,能保道友万无一失,这其中孰轻孰重林道友心中自有决断。”
“你·····”
“呵~张道友倒是有几分辩才,可道友这话却是错了的。”
林游刚开口,刘天行便已经嗤笑著反驳了起来:“我紫阳道门的法子传承千年,中间歷经无数先辈验证,纵有一些凶险也在可控之列。”
“且这冥界虽险,却也有其规矩,只要循道而行不涉纷爭,如何会横生枝节?”
“倒是那鬼帝之城,名为庇护,实则是將人圈入其势力范围,道友以为鬼帝的平白照拂是恩情?”
“须知冥界权柄最重,一份照拂的背后便是一份无形的辖制,今日鬼帝为林道友开阴阳路,那明日便有可能凭这份情分向林道友索求回报。”
说罢他抬眼看向一脸懵逼的林游,目光坦荡:“林道友,修行之路,从来是靠己身而非依附,我紫阳道门的法子或许要多费些心力,却能让道友自主掌控前路,不欠任何人情不沾任何势力因果。”
“至於张道友说的万无一失,世上哪有真正的万无一失,唯有握在自己手中的法子才是最可靠的依仗。”
说罢,他瞥向张齐林,语气带了几分嘲弄:“至於因果,我紫阳道门一心修行从不沾染世俗,即使真有因果產生,对比那冥界鬼帝而言也要好解决的多。”
“且那鬼门关又岂是想通何处就往何处去的?真以为有了鬼帝尊称便真是那地府鬼帝了?”
“看来刘长老是铁了心要与我爭个高低了。”
张齐林被刘天行懟的恼怒,反驳间虚空一抓,拿出了一枚古朴令牌,上面泛著幽幽绿光:
“林道友请看,这便是联络那冥渊鬼帝的信物,在下这就与那鬼帝传讯说明一切,让那守城鬼將备好道路,保管不让道友沾染半分因果。”
刘天行见张齐林说的信誓旦旦,不由瞳孔微缩。
这傢伙竟真与鬼帝有牵扯,今日若非林游在此出现,即使有宗门宝物庇护怕也是个凶多吉少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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