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泽昼只答应了前面的事情,没有答应后面的事情。
他也从没想到,俞樱居然会做出这么一茬。
但菱歌早就不在意俞樱的事情了,她在意的是那个白月光,偏偏傅泽昼和她讲了很多,就是没谈到那个白月光。
这才是她所芥蒂的。
但菱歌不会自己去提,她宁愿揣着明白装糊涂,和傅泽昼那通电话也停止在了她毫不留情的一句累了的话语结束。
而在那以后,傅泽昼再也没打过来。
两个人的关系在那个时候才彻底断裂。
想事情使菱歌头疼欲裂,和温词意匆匆告别后才将像落荒而逃的一般逃向自己的家。
菱歌刚一进门,就接到了来自自己母亲的电话,衣炮弹两人拉扯了半天,菱歌才将正事拉回到主题上:“妈,这么晚了,您还有什么事想说吗?”
“有,”见菱歌主动提了,菱母也正色说道:“明天妈给你约了个人,你去见一见吧。”
菱歌拒绝道:“我不要。”
菱母好声好言:“这次是难得青年才俊,妈比较看好他才让你去见一面的。”
菱歌绞尽脑汁也没想出来让自己一向不食人间烟火的母亲难得打电话来关心自己的终身大事于是也就问道:“那个青年才俊,是谁啊?”
菱母斯斯文文的说:“傅家的孩子。”
傅家的独苗远近闻名,菱歌一听就明白了:“傅泽昼?”
菱母在那边轻应了一声。
“那我就更不能去了,”菱歌索性开始胡说八道:“我和这人八字犯冲,一看到他我就不舒服,还想吐来着。”
菱母:“……明天我和你一起去。”
菱歌挣扎的说道:“妈你忘记了他在商业界被人是这么评价的了吗?”
“万丛中过,”菱母淡淡的说道:“最后还有一句片叶不沾身,傅家这个孩子,因为是独苗,所以有很多东西背负在了身上,其中就包括了名誉,作风,政权,经济,金融,凡是涉及到的一切,都被这个孩子一个人独揽着。”
“傅泽昼没有旁的兄弟姐妹,可能亲戚的小孩子还在读大学,而傅家又是名门望族,这一切的名声都得由傅泽昼去承担,有的时候,为了舍小取大,就得放弃掉自身的一些东西,利人,也利己。但这么做又有弊端,那就是身边的朋友没几个是真心的。”
“他凭着自己的本事往上站的越高,就会有更多的人想要拉他下来,但这孩子韧性足,又不怕吃苦,沉着冷静在他身上毫无保留的展露着。”
“妈这辈子见过的人也不少,什么人一眼就能看的出来,至今让我比较欣赏的,却只寥寥几个。”
菱歌好奇的问:“都有谁啊?”
“傅泽昼,江宴,许思眠,季则淮,”菱母缓缓的开口,却带着坚定:“去见一面吧,说不定你们同频共振呢。”
菱歌沉默了半晌,终还是妥协一般的说道:“时间,地点。”
***
第二天起来,菱歌罕见的在床边愣着神,外面天光大亮,下面的车辆川流不息,她打开了窗户,清脆的鸟叫抨击着她的耳膜。
菱歌失神了好一会,终是换了套优雅大气的裙子去见傅泽昼。
一定不是因为傅泽昼,菱歌到了地方才注意傅泽昼已经到了,她不动声色的往楼上瞄了一眼,菱母手里拿着报纸,正小心的往她这边看。
菱歌:“……”
菱母不知道她和傅泽昼之间有过一段荒谬的感情。
菱歌深吸了一口气,扬着笑容道:“傅泽昼。”
傅泽昼今天穿的依旧是黑色的衬衫,他似乎格外偏爱黑色,有多少次,菱歌曾揪住他的衬衫领口去寻他的唇。
而他总是会一脸宠溺的任由着她的小动作。
剩下交流的时间菱歌乖的不像话,她和傅泽昼就像是一对曾经历过浪淘风簸的情侣,在暴雨过后又相继离去,只徒留下那些无法抹去又熠熠生辉的记忆在此刻慢慢的消亡。
期间两人垂眸吃饭,傅泽昼给菱歌烫碗熟练的动作忍得菱歌眼眶一红,她也说不清自己是怎么了。
直到吃完了饭,菱歌才大大方方的说道:“这顿饭吃的很愉快,谢谢傅总。”
“就不必用官方术语了吧,”傅泽昼将菱歌带出餐厅,刚想接着说话却突然接起一个电话,而菱歌则是转眸与楼上的菱母对视。
菱母冲她点了点头,菱歌旋即就表示待会还有事,就不用傅泽昼送了。
傅泽昼看了她一会,才浅浅笑着说了声好。
目送着傅泽昼的车子消失在转角处,菱歌才上楼去找菱母。
菱母波澜不惊的让菱歌坐下:“傅泽昼是不是不错?”
“是不错。”菱歌风轻云淡的答道,又补充着说道:“看着也像是经历了大起大落却又强撑着站起来的人。”
“可不是吗,”菱母的眸底划过一丝赞许,意味深长的说:“但是现在这孩子身上的荣耀,也是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菱歌愁眉问道:“什么意思?”
“两年前一个晚上,”菱母施施然的开口,却紧紧的看着菱歌:“傅泽昼在高速上出了车祸。”
菱歌心口骤然一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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