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空有一身不俗武艺,此刻却全然不知该如何应对这超乎常理的局面。

“赵大人,借剑一用!”

赵心诚此刻对李礼已是信服无比,闻言毫不犹豫地將手中那柄寒光闪闪的佩剑递了过去。

李礼接过长剑,触手微沉,剑身冰寒,確是一把好剑。

他毫不犹豫咬破自己指尖,殷红的血珠瞬间沁出。

以指代笔,以血为墨,迅速在剑身之上画下一道古拙的血色符籙。

那符纹结构与“太阴摄魂符”相似,却更为凌厉。

血符即成,原本银亮的剑身仿佛被赋予了一丝灵性,微微震颤起来,发出低沉的嗡鸣。

李礼眼神一厉,手腕翻转,剑尖精准无比地刺向牛夯心口!

並非要取其性命,剑尖只入肉半寸便戛然而止。

“太阴敕令,破邪显正!”

隨著他一声断喝,剑尖刺入处,一股粘稠腥臭的黑血如同找到了宣泄口,猛地喷溅而出!

那血液落在地上,竟不像寻常血液般浸润泥土,反而如同活物般凝聚不散,发出“滋滋”的声响,疯狂地腐蚀著地面,冒出缕缕青烟,恶臭扑鼻。

“呃——啊——!”牛夯发出一声撕心裂肺、完全不似人声的悽厉惨叫,身体猛地向上弓起,隨即像是被抽走了所有骨头一般,重重瘫软在地,面如金纸,气息微弱,生死不知。

而那股喷出的黑血在地上迅速蠕动、匯聚,竟眨眼间凝聚成一个巴掌大小、模糊不清的血色小人形状!

那小人没有五官,却散发出极致的恶意,它猛地“抬头”,面向李礼的方向,做出齜牙咧嘴的恐嚇姿態。

李礼冷笑。

“何方妖孽,胆敢在此作祟!”

手腕一抖,长剑如影隨形,剑尖精准地钉在那血色小人的“心臟”位置,將其牢牢定在地上。

那血人发出一阵尖锐刺耳、如同夜梟啼哭般的怪笑:“桀桀桀!小道士,有点道行!可惜,多管閒事只会让你死得更快!”

说完,那被钉住的血人竟自行“嘭”的一声溃散开来,化作一缕稀薄的黑烟,迅速消散在清晨的空气之中,只留下地上那一小片被腐蚀的焦黑痕跡和令人作呕的腥臭。

庭院內一时陷入了死寂。

那些被赵心诚击倒制服的村民早已嚇得噤若寒蝉,看向李礼的眼神如同看著真正的妖魔,充满了恐惧。

赵心诚同样头皮发麻,背后冷汗涔涔,他咽了口唾沫,声音乾涩地问道:“李、李道长……这、究竟是……”

“血咒傀儡。”

李礼將长剑递还给赵心诚,隨意解释道:“一种极为阴邪的控魂咒术。施咒者以自身精血或邪物为引,在受术者体內种下咒种,平日潜伏不动,可只需施咒者一念,即便在千里之外,也可催动咒力,或操控受术者行动,或直接引爆咒种,杀人灭口,毁尸灭跡。

方才那血人,便是咒力显化的结果,承载了施咒者的一丝恶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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